江云初听多了说书人将经商的故事,缠着茯苓想见识见识,茯苓拗不过正头疼,江毅主动站了出来。
“你奶奶最近让我去谈笔生意,我带你去。”
听到这话,江云初十分开心,以为可以见到说书人口中那种明枪暗箭,高手过招,招招致命那种商战,可跟着江毅到了谈生意的地方,她的幻想破灭了。
“老江啊,我娘子只给了我这个数,能不能稍微降点?”一个中年男子十分为难的样子。
江毅一副为难的样子:“可我出门前,我娘子给我的也是这个数,我要是答应了你,回去交不了差啊,你可别害我啊。”
对方十分为难:“可是这——,唉,不如,我回去再问问我娘子,问了我马上回来这里给你回复!”
江毅很爽快:“行,我就在这里等你。”
过了一会儿,中年男子回来了,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这样,我娘子说,这个数,不能再少了!”
“就不能稍微加点?”江毅试探着问。
“这样!咱们各退一步,这个数!你也回去问问你家那位,我也回去问问,都同意咱们就成交,你看咱们都合作这么多年了,这点情分还是要给的吧?”
“行!”江毅说完就带着江云初回家跟茯苓商量。
茯苓点头后,江毅又带着江云初去了茶楼,中年男子早已在这里等候。
江毅还故作姿态,问了下:“你那边意见如何?”
中年男子知道这是试探,但还是大方说了出来:“我娘子说,只要你们同意这个数,立马成交。”
江毅这才亮出底牌:“好!我这边也是!”
二人愉快地达成了共识。
江云初有些失望:“就这?”
江毅说:“这就是做生意,你砍价我砍价。”
“啊?.......”江云初想了想,好像没那么难。
第二天,江云初缠着茯苓,要学着做生意,茯苓见状,不如给点钱,让江云初试试。
茯苓拿出一个荷包和一张纸给江云初:“这是三十两银子,最近纺织缺一些丝线,你去买一些,要求我都写在这张纸上了,你自己看着买——”
茯苓还没说完,江云初拿着荷包和纸就跑了,茯苓见拦不住,只能随江云初去了。
江云初来到街上,看到一处新开的丝绸店,还卖丝线,径直进去。
“老板在吗?”江云初有些小心翼翼。
方扰听到声音,直起身:“在呢,您是要买些什么?”
江云初把纸递过去:“我要这上面写的丝线。”
“好嘞。”方扰接过纸张,“这上面的丝线都有些贵啊。”
江云初学着江毅的样子:“老板觉得该是多少钱啊?”
方扰随意说了个数:“起码一百两吧。”
江云初没有那么多钱,只说:“三十两,不能再多了,再多我就去别家买了。”
没想到这招正中方扰下怀:“好!那就三十两!”
江云初暗喜,认为自己捡了便宜,心想,回去一定要好好炫耀一番!
江云初把荷包里的钱都递过去:“钱在这里,东西好了就给我吧。”
方扰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傻的,东西还没给,就把钱给了,估摸着眼前的小姑娘是个不怎么做生意的,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钱。
正邪只在一念间,方扰选择了恶,他的老板太抠门,他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不如这次......
方扰拿了许多次货给江云初,江云初也没有怀疑,拿了就走,方扰则是带着钱和包袱跑了。
江云初回到家,给茯苓看自己买的东西,茯苓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些东西加起来一两都不到,根本不是我要你买的那些东西,而且这店家还缺斤少两!”
江云初不信,急的快要哭出来:“可是我明明——!”
“你这是被骗了。”
江云初懵了,怎么会这样.......她有些情绪激动,茯苓说:“你先回房间好好想想哪里错了,等我处理完这些再来找你。”
茯苓随即找到江云初说的店家讨要银子,老板也是无辜,莫名被坑,最后无奈赔了三十两银子。
茯苓回到家,找到江云初,说:“银子讨回来了,你想清楚你犯了哪些错了吗?”
江云初摇头:“我就是.......像平常一样买东西.......以前也是这样的.......怎么会.......”
江云初说着说着就要哭起来了。
茯苓不愿责备太过:“那个卖你东西的人已经跑了,虽然报了官,但找回来犹如大海捞针。说回你自己,知道犯了什么错吗?”
“.......”江云初似乎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埋头不说话。
“首先,你太过轻狂,半壶水响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