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跟着你爷爷去了一次谈生意的场,就以为这是全部,世上哪儿有那么好的事?我这次给你这些,无非是想让你历练,书上常说,‘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说再多不如你自己栽跟头来得印象深刻,这次你犯的错,你需要接受惩罚,就罚你用自己的双手还清这三十两。”
“可是这钱已经讨回来了啊,我为什么还要——”
“这是讨回来就结束的事吗?这是让你长记性!你跟你爹一个样,若不付出点代价就是不肯上心,你下次还被骗怎么办?家里钱再多也经不起你这样挥霍。”
“我不是故意的.......”江云初边说边哭。
“所有人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还小,谁还没在成长路上交过学费的时候呢?奶奶这样,只想让你记住,在钱这事上必须慎之又慎,你没有经历过白手起家的时候,你一出生,便有了这些,你认为都是理所当然,奶奶这次,也想借着这机会让你明白钱来之不易,若我这次对你的行为视而不见,那才是害了你。”
江云初还小,并不能完全明白茯苓的意思,只知道奶奶是为她好,还是按照茯苓说的做了。李云莳把江云初在司法殿干活换算成凡间的钱,帮江云初还了一部分,但剩下的,江云初得靠她自己还了。
江云初不服气,第二天负气跑出家门去找那家店,可是昨天那人早已没了踪影,江云初着急得跺脚,问老板:“昨天那个人呢?!”
老板看出这小姑娘估计就是昨天让他损失三十两银子的人,一脸不悦:“人都跑了你来做什么?出去出去。”
江云初第一次被人这般拒绝:“找到那个人,把钱追回来不就行了?又不是我故意的。”
“这世界那么大,上哪儿找去?你别挡着我做生意,还有,以后你呢,也别来我这里买东西了,我怕了你了。”
老板这番话让江云初不知所措,一直以来,她受到的都是欢迎,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样的话,心里十分难受:“可我不是故意的!”
江云初气哭了,老板一脸不耐烦:“不是故意的你把那三十两还给我啊。”
江云初哪儿有钱啊,只能吃了这哑巴亏,她开始讨厌凡间,好像每次来到凡间,凡人总会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她讨厌这里!她讨厌凡间的一切!!!
江云初变得不愿下凡,一股脑扎进司法殿的案卷里,即使有空,除了偶尔陪家人,便是练习法术。
有一天,江云初路过大殿,偶然听到说话声,是母亲在上早朝,有的神仙抨击李云莳身上流着凡人的血,抨击李云莳这不好那儿不好,江云初听了拳头捏得越紧,但她没有听到柏鉴为母亲说一句话。
母亲从未在她面前抱怨过任何,可江云初听到这些话,心里十分心疼母亲。
待到柏鉴下朝回到司法殿,江云初上前质问为何上朝时没有帮母亲说一句话,柏鉴没有回答,只是带着江云初来到太上老君处。
江云初不明所以,带她来这里干什么,太上老君不就是一炼丹的么,整日守着那炼丹炉。
柏鉴说:“老君,我这徒弟有些疑惑,还望你能解答。”
老君看向江云初,问:“公主有何困惑呢?”
江云初也不绕弯子:“今早上朝,您也在吧?为什么看着我母亲受人排挤却不帮她说一句话?”
老君笑道:“那些话不足以撼动天帝陛下。我与柏鉴都清楚,这是天帝陛下必须走的路,必须是她一个人走的路,您父亲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选择离开,不在她身边。”
江云初更不明白了:“万一那些人对母亲不利呢?”
老君笑:“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
老君这话一下像是击穿了江云初一般,这话她在凡间读书时,先生教过她,她一开始只是看过,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她至今也无法彻底理解这句话。她的心里,一瞬间,如同茯苓之前说的,那些读过的书,在那刹那,像种子一般,长成遮天的大树,她如今方才明白奶奶对她的一点点苦心,还有很多很多,奶奶对她的好。
柏鉴说:“天帝陛下曾经替六界挡下灾厄,更让魔界彻底与天界不再有战争,陛下的所作所为足以当得起天帝这个位置。那些异议都是小事,陛下一定能用自己的行动让那些异议消失,只是时间问题,你啊,有时过于心急了。”
江云初似乎有些明白了:“我回去再好好想想。”
江云初心里也清楚,自她来到天界,有许多神仙因为她身上流着凡人的血而对她鄙夷,淡绯是为数不多不介意她身份的人之一。
但好像很多不愉快,都是因为凡人,除了家人,所有的凡人都对她不好。
江云初阅历太浅,她内心的纠结困扰不足以表达完整,每次跟母亲想聊这事,总是草草结束,她分不清是因为凡人的问题,还是其他。
天界时不时有凡人飞升成仙,那些凡人眼里,是江云初看不懂的眼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