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却暴露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在看什么?”
艾言捏着皱皱巴巴的纸条呆愣之际,沈逾白结完账回来,
“没什么。”她眼疾手快地揉紧纸团,丢进桌边的垃圾桶。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少女,卜圆圆的那些漫画,她也是看过的,所以唇膏什么意思,她当然明白。
只不过……沈逾白?唇膏?
她控制不住地思考这二者之间的关系,又迅速把二者之间的等号打上叉号。
艾言的CPU高速运转,急需点凉的降降温,她伸出手想拿点喝的。
在沈逾白脱口而出的“小心”中,艾言不负众望地打翻了桌上的果汁,不偏不倚地扣在了沈逾白的胯部。
“对不起对不起。”艾言嘴上忙不迭地道歉,一双眼睛却骤然亮起来,像是两盏高瓦数的探照灯。
她心脏砰砰地剧烈跳动,感觉自己即将揭开真相的神秘面纱。
她随手抽出几张餐巾纸,就赶紧俯下身要给沈逾白擦——
“不用了。”沈逾白挥手推开了她。
*
两个多小时之前,沈逾白抵达方苑不久,隔壁桌便坐下一个男人,略略有些谢顶,但西装革履,看着要办什么正经事。
此人名叫张智刚,今天来这里是为了相亲。
这是他的第二十八个相亲对象了。
张智刚即将年满三十,硕士毕业,金融行业,自诩青年才俊又帅气多金,只是情路坎坷,他自身条件好,眼光也高,凡夫俗子自然看不上眼。
这次的相亲对象是他领导的表妹,25岁,江城本地人,在国内知名院校读读研三,人靓盘顺,家境优渥。
张智刚心想今天一定得将这个相亲对象拿下,于是一咬牙一狠心订了这个高级餐厅。
他提前15分钟到场,女孩准点到达,他先前看过她的照片,今天一见真人果然十分漂亮,对得起这顿饭钱。
他殷勤地问女孩的忌口、喜欢吃什么,这一餐完全按照女孩的喜欢点的,上了菜为她布菜、倒酒水,尽可能地文质彬彬,赚足表现分。
女孩却表现得不冷不热,对他搜肠刮肚的笑话完全不感冒,倒是对隔壁桌的沈逾白频频侧目。
在女孩第四次将目光投向沈逾白,张智刚恼了:“你老看他做什么?”
女孩有点无辜:“帅哥人人都爱看啊,刚才过去一个美女,你也一直盯着人家看呢。”
“我看美女怎么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别忘了,你这是在跟我相亲!”张智刚一直隐忍的怒气喷薄而出,捏紧拳头低吼。
女生也不高兴了:“欣赏帅哥都有错?况且我还跟你还没什么关系呢吧,就这么说教我?你爹味怎么这么重啊?”
“今天的饭AA吧。”张智刚凭借以往的经验看出这次相亲八成要黄,于是主动出击道。
女孩冷笑一声:“AA也是他帅。”说罢拍下一沓粉色钞票,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张智刚气得摔下刀叉,恶狠狠地看着沈逾白,都怪这个小白脸,搞砸了他今天的相亲!
他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女孩走后不久,张智刚看到那个小白脸的女伴才姗姗来迟,他的心情刚好受一点,却发现这个女伴长得极为出众,一颦一笑嫣然灵动,与那小白脸很是般配,俨然一对灯下璧人。
张智刚恨得牙根儿都痒痒起来。
沈逾白一路走进厕所,张智刚尾随进去,看到他站在小便池前解开腰带,准备如厕。
张智刚自然地站在他旁边小解,男人嘛,要比是□□里的东西,而不是那张惯会哄骗女人的脸!
沈逾白瞥了眼这个非要跟自己比邻而立的陌生男人,眉头蹙起,这煞笔紧挨着他上厕所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哗啦啦的水流声中,沈逾白拉开隔间的门,走了进去。
张智刚雀跃了,他终于找到这个小白脸的突破口!哪有男人小便要去隔间里的?!是男人就要彰显自己啊!
他忙不迭提起裤子冲出卫生间,管侍者要了纸笔,写下要说的话,然后雇了一个女孩将纸团丢在了艾言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