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我,不想完璧归赵了?”
叶绾色眉目清冷,“我觉得你不敢。”
江淤也就过过嘴瘾,以前他是最经不得激将法的人,但跟她暗流涌动地对视几秒,他认了怂,头埋在她肩膀上,“老子败给你了,以后弄死你。”
叶绾色有些怀念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那会儿江淤略微拘谨客气,像个人。她比不过流氓,抬手就打在他后脑勺上。
江淤能躲,硬挨了这一下,还挨得一脸幸福,“注意点儿,万一我爸妈看到你欺负我,去你梦里找你。”
叶绾色听得毛骨悚然,又听他大喘气,懒散着乱扯:“让你再欺负得狠一点儿。”
叶绾色抱着江淤的肩膀,咬他的下巴,“你这张嘴,没一句实话。”
江淤把叶绾色抱到料理台前的椅子上,“嘶,你他妈轻点儿,回头又有一帮人问我,我一星期被猫抓四次,你觉得这理由合理吗?你下次能不能换个地方抓。”
叶绾色乐不可支:“你活该。”
她拎来自己的包,拿出历史书背。
上期末她考了年级第三,这成绩在艺术生里可以说是很逆天了,班主任专门找她谈过话,问她要不要专攻文化方向,试着往北大的方向努努力,毕竟分儿那么高,是个好苗子。不过叶绾色婉拒了,她认定的事很少改变,也对自己的未来有很明确的规划。
她看书很快,背了三页,抬眼看江淤打开了冰箱,取出一整块长方体形状的冰。
巨他妈大的一块冰,有半米长,还是绿色的。
谁没事儿在家里冻这么大一块冰?
叶绾色看呆了,“你还真住这儿啊。”
她以为他刚才只是打感情牌而已,毕竟狡兔三窟,他是狐狸。
江淤眯了眼:“怎么说话的,我没有住五万公顷的豪宅,早上在三百平米的大床上醒来,让你失望了是吧。”
叶绾色笑死。
江淤戴上黑手套,把冰放到台面上,欠欠地说:“这东西像不像你?冷冰冰的。”
叶绾色冷眼扫他:“你才是东西。”
江淤但笑不语。
叶绾色看他那架势还挺专业,不像门外汉。
江淤拿出切割机,选好位置,三两下分割出一块砖头大的冰,又握着一把特制钢叉,铲刨冰似的,拿起割下的那块冰开始凿,动作利落,没过多久,桌上落下细碎的冰花。
江淤逗她:“要不要捡起来尝一口,抹茶味的,提神。”
书是彻底背不下去了,叶绾色问:“你要做什么?”
江淤撩起眼皮,“教你堕落啊。”
叶绾色撇嘴,不信。
江淤扫过她的历史书封皮,给她科普:“魏晋时期,我国就有抹茶这玩意儿了,但那时候不叫抹茶,叫末茶,每年春天,人们把最嫩的茶叶摘下来,用蒸汽杀青,做成团茶,要吃的时候,掰一块,把茶叶磨成粉。”
他边说,边拿叉子凿冰。肚子里有文墨的流氓很可怕,叶绾色看入了迷,在他身上看出了男人味。
不过几分钟,江淤徒手凿出了一颗冰球,他把这颗球对着光,透亮得跟明珠宝石一样。
下午四五点,初夏的阳光虚虚拢拢,叶绾色安静地坐在一旁,看江淤耍杂技似的,手法专业地倒酒,还拿出了喷枪,对着两只金属器皿烧了一会儿,一团团的火冒出来。
江淤捏着器具的柄把,两手来回倒腾,青焰色的火焰起起落落,很听他的话。阳光在他脸上流转,他从容放松。
他把调好的酒倒入透明酒杯,画面很魔幻,酒还燃烧着,寻常的玻璃杯内积聚了流动的火焰。
原先那颗冰球被衔过来,置于杯口。
冰与火上下相撞,绛紫和翠绿冲击视觉。杯里装的是酒,却让人想起一句冷门的诗,或是人迹罕至的风景。
装逼结束,江淤两指卡住杯底,玩□□似的,推了过去。
他轻抬下巴,对叶绾色说:“喝吧,加的都是柠檬汁和果酒,不伤脑子。”
叶绾色看得一愣一愣的,“这杯叫什么啊?”
江淤两手撑在台面,动了动脖子,“不知道,你取一个。”
叶绾色没想好名字,但她喝到了人生中第一杯特调。
她喝酒上脸,喝完嘴唇殷红,脸上带了媚意,“喝酒为什么要来家里?”
江淤挑了挑眉,“还想去酒吧喝?”
他带叶绾色出去吃过几次饭,姑娘岁数小,模样正,那群狗东西喝多了嘴上就犯浑,他舍不得叶绾色为难,久而久之就不带她出去了。他看不得别人欺负她。
蒋阔有阵子找不到人鬼混,好不容易约到江淤喝酒,还是因为叶绾色那天没空,蒋阔见面就骂他是叶绾色的狗,说:“至于吗,跟没有过女人似的,恨不能挂她身上了,要不您努力考个教师资格证,去她学校当老师。”
江淤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