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也不会去母亲那儿说些什么，你仍旧照着柯妈妈的吩咐做就是了。”
程青亦笑容和善地看着小厮，目光却朝冬菊扫去，打了个眼色。
冬菊当即明白，上前就双手按在小厮的肩膀上。
“大姑娘，这，这是要做什么？”
小厮想要挣脱，可碍于面前的程青亦，加上自己所做的监视一事被揭穿，心虚又是忌惮，到底不敢有所动作，只是满目警惕地看着程青亦。
“没做什么，只不过给我自己添个保障。图个安稳。”
说罢，程青亦突然朝小厮走近几步。
下一刻，小厮只觉得面前的大姑娘一手抬起，朝他的脖颈落下，手里似乎有什么银光闪动。
紧接着，小厮就觉得自己的脖颈一痛，下意识地张口，就被程青亦另外一手捂了嘴，有什么东西被喂进他的口中，下意识地吞咽动作，那不知道是何物，就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放心，给你吃的东西要不了你的命。我说了，就是给我自己找个保障。”
程青亦行云流水地做完一系列动作，收回刚才在小厮脖颈落下的银针，脚步也快速后退，施施然地站回原本的地方，唇边噙着一如最初的微笑看着小厮。
冬菊看着程青亦做完这些动作，也松开落在小厮肩膀上的两手后退，甚至也不拦着小厮原本打算离开的后路。
“大姑娘，小的怎么觉得浑身发冷，脖子发僵？”
小厮感受着身上的不对劲，目光里散了几分警惕，添上的都是惊恐。
“就是给你服用的药，加上我刚才给你针刺的穴位，更快起效了而已。”
程青亦笑容浅浅：“只要你定期服用我给你的减缓之药，你体内的毒就不会发作，你照旧会相安无事的。”
“毒！”
小厮这回哪里还敢有半点的警惕，满眼都是惊恐地看着程青亦。
“我想来是个说话算话的，只要你办好我让你办的事，不管柯妈妈让你做什么，你照旧做就是，我也只当做不知道。”
程青亦越是这样说，小厮越是觉得头皮发麻，肚子里更是一阵阵隐隐的难受，那原本从肺腑四散至周身的冷意，越发强烈起来，他几乎是颤着声问：“大姑娘，大姑娘需要小的做些什么？”
“也不是什么多难的事，自然是你能办得到的。”
程青亦脸上的笑容越发和善了几分：“左不过就是将你要回禀给柯妈妈的那些，关于每日监视我的事，要让我知晓，还有就是，柯妈妈每次吩咐你做些什么，都要如实来报给我。”
小厮只觉得眼前这大姑娘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渗人，可他哪里敢去反驳半分，当即只得应下：“小的，一定照着大姑娘所说的做。”
程青亦很满意小厮的配合，这就带着冬菊离开。
只是这边程青亦和冬菊才走上游廊，程青亦就听见冬菊带着几分讶异的话低声响起：“姑娘，那小厮跪下了。”
程青亦也觉得冬菊这话听着新奇，不由回头去看。
只见假山那边，嗬！原本刚才还好好站在她面前的小厮，这会儿一副六神无主地模样，直直地跪坐在地上，背都是靠着假山那边。
收回了目光，程青亦不由伸手指了指自己，看着身边的冬菊，问道：“我看着很可怕么？”
冬菊摇了摇头，倒是又想到了什么，复又点了点头。
“你这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什么意思？”
程青亦疑惑地看着冬菊。
冬菊倒是如实说道：“奴婢是知道姑娘并非木讷性子之人，不过是装出来给外人看的；所以方才姑娘才问的时候，奴婢是点头的。但是那小厮并不知道姑娘真正的性子，再受了姑娘刚才那一番敲打之后，必然是惊讶姑娘前后性子的反差，想来他是觉得姑娘应当是可怕的。”
“……”程青亦只想说，冬菊这逻辑，真是可以给她鼓掌了。
“姑娘，您真的不想想和秦家那边走动走动？”
冬菊忍不住还是提了这么一句。
程青亦仍旧闲庭信步般地在游廊上走着，对于冬菊的这询问，她面上露出几分认真思考的神情，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你说得，倒也是对的。也没有说，秦家那边不来人，我就不能往秦家那边去的。”
“那姑娘的意思是？”
冬菊一看程青亦是真的有主动和秦家联络的意思，她的心思也开始活络起来，这追问也就脱口而出了。
“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日就出府吧。”
眼下宋氏正盯着兰姨娘那肚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她这边，程青亦倒是觉得出府，是件占天时的事。
“今日？”
冬菊有些不解：“可眼下一会儿都要用午膳的时辰了，姑娘要今日出府的话，那就得晌午之后，秦家和尚书府相隔的车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