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绣娘。”
监视小厮一听，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但是却很快又舒展开了，甚至十分爽快地应承下来：“大姑娘放心，小的三日之内，一定给你打听的清清楚楚！”
他原本还以为大姑娘是要他查夫人那边的什么人呢，原来不过就是一个绣娘，这有什么。
程青亦看着监视小厮一副如释重负的轻松模样，嘴边淡淡的笑容不由深了深。
她心里暗自想着，等他真的往茹绣娘身上认真查下去的时候，不知道还会不会是现在这样轻松的表情。
而事实和时间证明，此刻监视小厮好不容易才将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都没有一天的时间就重新被提了起来，差点蹦出嗓子眼。
尤其等他查到茹绣娘是被柯妈妈暗自带出尚书府这个线索的时候，监视小厮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当然，眼下程青亦和监视小厮两人之间的交谈，算得上各自都很满意的。
交代的事情交代了，监视小厮自然是尽责地依旧回了暗处。
程青亦只当做是没有人盯着，闲庭散步地往花园逛着，然后去到亭子那边等冬菊过来。
除了原本引人注目的乔装衣裳，程青亦是放进了自己的随身空间中，另外当然是留下一套女装放在冬菊的衣箱里。
冬菊一向麻利，很快就带着程青亦所需要的衣裳过来。
程青亦交代了一些，就带着冬菊往偏僻的角门去，当然不忘闪到一旁的闲置的杂物房里换了衣裳，就独自出了尚书府。
这次出府，程青亦也不是临时起意，昨天在得知宋氏病倒的消息之后，她就有这样的打算了。
她做事情，一向不喜欢将所有的砝码都压在一边。
虽然吩咐了监视小厮去府里暗自查关于茹绣娘的那些事，但是外头，程青亦也打算找人帮忙。
至于人选，程青亦很是惆怅。
她确实猜不准那位年轻的秦家家主秦晏，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明明上次她到了秦家的秦宅附近小巷那边，秦晏是看见她了，也似乎认出来了。
但是偏偏又是过去了这么一段时间，还是不见秦家的人来尚书府，也甚至没有暗中托了谁，到她这边有所暗示的。
显而易见，秦家那边目前是还不能指望。
程青亦昨天认真地盘算思考之后，最终决定把人选，定了周成。
目的明确，程青亦一出尚书府，拐了几个巷子之后，又找了一家不起眼的成衣店，换了一身少年装，就直奔金玉阁去。
其实程青亦不确定能不能在金玉阁见到周成，不过如果金玉阁那边见不到也不要紧，她知道周成的家在哪儿。
实在不行，她就去他家找，反正今天出府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见到周成，让周成帮忙。
茹绣娘的事，能不拖下去是肯定不要再拖的，毕竟已经过去好一段的时间了。
之前之所以她没有打算立刻让周成帮忙，也是希望能搭上秦家那边，有秦家帮忙，肯定是更快的。
但是现在秦家那边的路不通，程青亦就知道自己没必要再继续等下去。
好在，她这来了金玉阁后，很快就在来往的埔里人群中找到了周成。
“周大哥！”
程青亦确认了没有岳掌柜的身影，这才开口喊周成。
周成正忙好手里的客人，殷勤地送到柜台前结账，返身要去整理饰品匣子的时候，就听见一道隐隐有些熟悉的声音，不由顿住脚步寻声看去。
程青亦的脸依旧做了特意的处理，抹黑之后也不贴伤疤，见周成看向她的目光带着茫然，不由笑着朝周成走过去。
“是我呀，周大哥不认识了？”
程青亦站在周成的面前，这次声量小了些，但是音调没有特地装出少年感，问出这话后，就只笑着看周成。
“原来是……”
周成认真想了想，再看着程青亦那双很是熟悉的眼睛，终于恍然，目光不由朝程青亦身后张望了几眼，才压低声音说道：“今日竟也是一个人？”
“确实是一个人。”
程青亦点了点头。
周成赶紧就带着程青亦离开这人群熙攘的埔里，往后院去。
确认了周围没有多余的人，周成这才问道：“姑娘今日是来掌柜的么？若是不着急，掌柜的大抵半个时辰后会来。”
程青亦只摇了摇头，开门见山道：“今日，我是有事情想要拜托周大哥帮忙的。”
一听是找他帮忙，周成怔了一下，却很快就笑着应承下来：“那姑娘且说。”
看着周成一副爽快的模样，程青亦脸上的笑容更多了几分真诚，便将从郑厨娘那儿得知的关于茹绣娘婶娘所在的地方，说给周成听。
“姑娘所说的那人，住的离咱们郢城是远了。”
周成听了程青亦所说，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