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这两人，若是依照王清风之言倒也说得通，那王清风折回来割掉楼仪带有草药味的食指便说不通了。”沈确温言道，“唯一的可能便是楼仪的确抓伤了凶手，而凶手利用灵蛊操控楼仪自缢而亡，若是如此凶手杀害周芷一大可用同样的手法伪造她自杀的假象，不恰恰做实了周芷一畏罪自杀，这样看，杀这两人的凶手绝非同一人。”
绿韵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前夜新娘分明就在屋里，不是周芷一与王清风合谋杀人还能是怎样？”
“新娘的确在屋里，却不是周芷一。”沈确平静地说，“新娘盖着盖头，没有人知道盖头下的人是谁，我却知道。”
绿韵道：“你知道是谁？”
沈确点了点头，继续说：“这人便是与周芷一交好的你，你代替她嫁入楼府，利用灵蛊操控了楼仪自杀，西玉楼的小厮说前几日你常去周家铺子，想必便是为了此事。”
绿韵沉默着，只听沈确继续说了下去，“而杀害周芷一的凶手则是王清风，他为何要杀周芷一呢？”沈确问。绿韵依旧不语。“想必是害怕你的身份暴露，于是便替你杀了周芷一灭口，他之所以返回楼府想必也是为了替你毁掉证据。你现在可否同我说说，真正的绿韵去了何处？”
绿韵拧着衣袖，突然笑出了声：“沈大人可真是见解独到，那绿韵本就是郡南有名的乐妓，我若真是冒牌货，岂不是很快便会被人识破。”
沈确摇了摇头，缓缓地说：“绿韵姑娘平日里妆发繁复，见客时面上又涂着脂粉，故而鲜少有人知晓其妆容之下究竟是什么模样，假冒绿韵也只需四五分相似，再对外宣称不待客，又有谁会知道这位有名的乐妓早已换了个人？”
绿韵不答，藏在夜色下的眸子瞧不出是什么情绪。半晌过后，她张了张嘴，语气轻松地道：“这不过是你的臆测罢了，你如何证明我是假冒的，又如何证明这世上真有什么灵蛊操控人心？”
沈确眯了眯眼，有些泄气，“无法证明，我未曾见过与周芷一交好的绿韵姑娘，也无法证明这世上有人能操控人心。”
“既是如此，沈大人方才所言便通通做不得数了。”绿韵微笑着说。
沈确抬眼对上她的目光，缓缓地道：“这世上我只见过一人可操控灵蛊，倘若此人否认，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证明灵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