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强体健乐无忧,患病方知身是苦。
疾病时时需药物,衰迟处处少交友。
无病呻吟装忧愁,多来医院仔细瞧。
人间冷暖在此地,情义之字此刻显。
冷若三伏地狱寒,暖如三冬炉中火。
无情流水多情客,有病无财莫进来。
下午父亲带莫小新去县医院办了住院手续,因为有熟人提前打招呼,很顺利,骨科病房很紧缺,于是莫小新被安排在了病房外,过道的一张病床上。
医院狭长的过道,莫小新这样的病床还不少,看着躺在床上的病人,基本都是一脸愁容,给人一种绝望的感觉,连陪伴、陪护的人,都愁容满面,似乎自己也得了病。
莫小新的父亲,从大伯家带来做的饭菜,是大半盒米饭还有一些菜。
饭菜是三表姐和姐夫来大伯家看莫小新,三表姐做的,父亲用勺子喂莫小新,父亲以为饭多莫小新吃不完。
没想到莫小新吃的干干净净,还有点没吃饱,父亲笑着说道:“你真厉害,我还以为拿多了,你吃不完,你怕是饿了,这么能吃。”
当天下午,富强叔的父亲,也就是莫小新叫爷爷,来医院看莫小新,爷爷看见莫小新睡在过道的病床上,而医院里医生有爷爷的熟人,爷爷就去找那熟人聊天,第二天莫小新就被安排进了病房里住。
由于莫小新受伤,牵扯到学生之间的纠纷,学校和家长,有关部门共同进行协调沟通,需要莫小新父母去学校。
父亲第二天就坐早班车回了老家,后来听母亲告诉莫小新说对方赔偿了一千多块钱,大家都是农村人,家庭条件都没多么好,父母好说话也没有纠缠。
大伯每天都来医院看莫小新,病房里还有一位五十多岁的夫妇,是男人腰椎间盘突出,疼的厉害在这里治疗,她女儿有空也会来看看他们。
莫小新比较内向话少,与他们很少说话交流,只有他女儿来了会问莫小新一些话,问莫小新家是哪的?上几年级了?多少岁之类的问题。
其实每天基本没有莫小新的药需要打,所以莫小新一天躺在病床上什么也不干,闲着无聊发呆,闲着无聊他就一直在想,同班同学他(她)们怎么样了。
由于当时是夏天,莫小新胳膊打着石膏,裹得紧不透风,所以莫小新手里面出汗起了痱子,都把皮肤泡溃烂了,发出一股酸腐臭味,医生查房时发现,就开始给莫小新打吊瓶。
大伯过来看莫小新在这一天也没啥事,就给他说:“这离家近,晚上回去睡吧!”
于是每天晚上,莫小新都回大伯家睡,第二天一早又来医院,进了病房那一对中年夫妇也在病房里面。
推开门莫小新坐到床上,大伯对那女的说:“晚上你可以睡这床。”
不知是大伯没说清,还是对方听岔了,只见那女的立马厉声,大声的对莫小新他们说:“我们晚上没睡你们床。”
莫小新一脸茫然,大伯笑着说:“不是大妹子,我是说我们晚上不睡这,床闲着也是闲着,你可以睡这里休息。”
那女的明白了大伯的话,尴尬的笑着点了点头。
莫小新在医院也就待了三四天就出院了,出去在大伯家待着,大伯一天早出晚归的干活,所以很多时候是莫小新一个人待在家里。
在大伯家里真是无聊,只有一台电视机可看,还是老掉牙的黄河牌黑白电视,只能看两三个频道,待在家里无处可去,莫小新感觉都快待疯了。
回到大伯家,商县的奶奶过生日,大伯需要过去看望奶奶。
那个奶奶是莫小新爷爷堂兄弟的媳妇,血脉的联系,使彼此很亲。
奶奶以前是国家干部,有身份有地位,现在上了年纪退了休,以前帮衬过这一边,所以有事大伯就会过去看看。
大伯离开,就留下莫小新一个人在家,没人做饭。
大妈、堂哥、堂姐都不在家,而莫小新胳膊打着石膏也不能做饭。
大伯担心侄子吃不上饭,就给同在县城的三表姐打电话,让三表姐接莫小新去她那待一天。
三表姐是大姑的女儿,在县城里租有房子,三表姐就上来把莫小新接她那里去。
大伯家当时还住一租户,是老家村里附近的熟人,是一对年轻夫妻,男的在保险公司工作,女的在服装店上班。
当天大伯走后,到了早上饭点,莫小新在厨房费劲的准备着,那租户男主人过来,让莫小新去他那吃,说做有莫小新的饭。
莫小新不好意思,可人家真心实意且很热情,于是莫小新就去了他们的小房子吃饭。
早饭吃的是玉米糊汤,他媳妇炒了四个菜,三个人就围在小桌子旁,不说话的安静吃饭,能清晰听到喝玉米糊汤,吸吸溜溜的声音。
到了中午,莫小新无聊的在后面房间看电视,忽然听到院子有人大声喊叫他的名字。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