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颂茗居”火了起来,宋珠在王府里的日子也少了,总是早出晚归。
一日,宋珠处理完店里的事欲回王府,远远瞧见封知珩正倚靠在王府大门旁,似乎在等着什么。
本想略过此人,不料那“门神”先开了口。
“王妃如今早出晚归,可真是日理万机。”
“是啊,怎么?珹王殿下这是失业了?要不要我给你在店里也谋份好差事啊。”
有钱能使身板硬。
封知珩吃瘪。
“明日是永王府世子满月宴,你与我同去。”
封知珩说完,径自走入府中。
他在门口堵自己就是为了亲自交待这个消息?
宋珠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今日是永王府三世子满月的日子,永王府大摆宴席,请各路官员入府同庆,珹王府自然也被送了请帖。
虽然近日永王和珹王在朝堂上总是互相不对付,但是身为皇室宗亲,表面上仍是要做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来。
宋珠上一次来永王府,是被拷着押进来的。
而这一次,是被封知珩挽着进来的,虽然宋珠总觉得自己有点吃亏,但是逢场作戏好好演才能保住脑袋。
永王府的府邸很大,比珹王府都要大上两倍不止,厅堂内的金银玉器看着也都要比珹王府多上许多,宋珠瞧着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宴席上烛光摇曳,美食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宾客欢声笑语不断。
可她却不太喜欢这个永王殿下,席间总是喜欢有意无意地点她们夫妇的名字,让宋珠吃饭都吃不安生。
“三弟近年来久不理朝政,对朝堂之事可不能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
“三弟已经成婚数月,弟媳这肚子可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三弟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三弟席间久未发言,莫不是觉得大哥我平日亏待了你,还是三弟近来多得父皇重用,如今已经瞧不上大哥了。”
宋珠的耳朵都快听得起茧子了,当日在皇宫,宋珠是瞧见过封知珩在这大皇子面前忍气吞声的样子的,便觉得今日封知珩也定是唯唯诺诺。
只知道窝里横的没用男人。
可能是方才喝了点小酒,胆子也壮了起来。
宋珠抹了抹刚吃完烧鸡的嘴,站起身来,缓缓向永王行了个礼,脚下打着摆,手里举着鸡腿,走到了宴厅正中间。
“喂喂喂,听得到吗?刚才感谢永王殿下一直cue我和我夫君。下面由我给大家简单讲两句。我夫君才智过人,自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才能不枉君臣、父子之道。永王殿下却说他争强好胜,难道身为臣子,却要无所作为,图得永王殿下如今这般悠闲自在?永王殿下满口夫妻恩爱,可为何今日明明是三世子满月宴席,却未曾瞧见大王妃入席,只能独自一人在别院孤饮独食。女人生子本就是要闯鬼门关的事,永王殿下与其在这里跟一群男人谈笑风生,不如回家多善待王妃,给我们这些弟弟、弟妹做个表率。大家说是不是?”
席间无一人敢言语。宋珠环视一周。
“我的发言完毕,谢谢大家。”
宋珠虽然说出来的没一句好话,但是脸上总是带着恭谨的笑的,让人找不出什么茬来。
再加上脸上已经难掩醉态,众人也只是当做酒后的胡言。
只有坐在一旁的封知珩听完,饶有兴致地也夹起了自己案前的烧鸡,送入嘴中。
“这烧鸡确实不错。”
满座皆默然,宋珠缓缓落座,继续吃那一只没有吃完的烧鸡。
远处的封朝旭听完悄悄冲着宋珠比了一个大拇指。
主座上的永王脸已经变得铁青,却又无处可发作,只得碍着面子差人将永王妃也接到了宴席之上。
“敬永王殿下和永王妃。”
封朝旭见沉静良久,举起酒杯站了起来活跃气氛。
众宾客也举杯纷纷附和。
封知珩看着旁边醉意熏天的宋珠,将她案前所有酒都收了去,换成了茶水。
宴席结束,宋珠的醉意也醒的差不多了。
女眷们都被王妃邀请到了内室看望小世子。
宋珠还没有到母爱泛滥的年纪,混在女眷中草草看了一眼,又胡乱夸了一句就站在一边去了。
待众人散去,宋珠被永王妃留了下来。
“今天,谢谢你为我说话。”
永王妃让奶娘抱走怀里的小世子,走上前来。
“您为他生了三个孩子,他不该那样对您。”
宋珠看着眼前这个温柔怡静的女人,又想想她的处境,只觉得可怜。
这次出气,也不全是为了眼前这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王妃,更多是因为,自己酒品太差……
“你跟其他女子,不太一样。你在席间说的那番话,我方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