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推搡柳之衡,撒娇道:“老爷,老爷~你眼瞅着他欺负咱们儿子呀?”
“你闭嘴!”柳之衡怒斥一声,紧接着起身行礼,“楚王殿下息怒,不知犬子何处冒犯殿下,臣代他向殿下赔罪。”
“让他自己说。”
薛崇松开手,柳承沅一屁股跌坐回椅子上,自觉心虚地耷拉着脑袋装鹌鹑,声音比蚊子扇动翅膀还要小上几分:“我,我说……拿这么大的碗,是想喝死谁……”
薛崇厉声道:“还有。”
柳承沅吓得一哆嗦,磕磕巴巴道:“还,还有,狗……狗奴才,随,随,随主人。”
薛崇怒目圆睁,一指装满酒的大碗:“既承认了,那便喝吧,一滴不许剩下,否则剩一滴多加一碗。”
事已至此,柳之衡知道柳承沅理亏,且也看出薛崇是铁了心要替柳承絮出头,便不再插手多言,转头命人带哭闹不止的丁玉兰下去。
丁玉兰哭喊着要找她的父亲和姐姐主持公道,但是东都谁人不知她在母家的地位是何等低微,自从嫁入柳家之后更像是被丁家除名一般,现今怕是连丁家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了。
即便真让她找到,人家皇后和丞相日理万机,也不见得会管她这破烂事。
“等等,别着急走,本王还有些话须得讲清,”薛崇留住丁玉兰,随后迈步站到柳承絮身侧,一手搭在柳承絮肩上捏了捏,“柳御史对我薛家衷心,而我与阿絮的关系更无需多提,故这些年本王向来尊重柳家,但有一事请各位牢记,现如今阿絮是我楚王府的第二位主人,不是什么腌臜东西想说就能说上几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