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柳承絮说罢,薛崇随即朝他扬扬下巴,问道:“去吗?”
“去,”柳承絮不假思索地回应道,“即刻回府准备,明日启程。”
“少爷,殿下,您二位打的什么哑谜?”端阳挠挠脑袋,“启程去哪?”
“青州。”柳承絮和薛崇异口同声道。
夕日沉山,乌云遮星蔽月。
天幕似是漆黑色染缸里打捞出的布料,黑得骇人。
入夜后的东都气温骤降,西南风裹挟凉意直往骨子里头渗。
楚王府门前,柳承絮才下马车,便见面前台阶上排排坐着三人,他们一个个冻得面色铁青,紧紧抱住各自的肩胛取暖,画面着实是幽默中夹杂了些许诡异。
薛崇见状率先开口问道:“这是唱的哪出?怎都像受气了似的?”
“殿下,二位殿下!可舍得回府了!”婧玉站起行礼,一指坐在旁边抱团取暖的两人,“他们俩,一个自称雲桑小王子,一个是王子侍卫,死活要见楚王不可。殿下不在府中,我看他们装扮甚是怪异,不敢放人进去,他们就非拉着我坐这一块等您,冻得我头都昏了。”
薛崇苦笑着摇摇头:“你快回去暖和暖和吧,顺路吩咐厨房一声,还是老规矩,做两碗阳春面,待会送到我房里。”
“是。”
婧玉应声退下,台阶上瑟瑟发抖的两人继而起身,柳承絮这才看清来人确是雲桑王子,遂问道:“小王子可是受伤了吗?”
“不是,”侍卫沧澜抢先答道,“脚麻。”
“哎!啧!”那兰岐当即赏赐沧澜一记肘击,皮笑肉不笑地咬着牙嘟囔说,“这种事你告诉他做什么?丢人啊!”
沧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