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羽真的不屑用这种方法行事,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以白灵淼的脾气,她是断然不会将金簪给扶羽。其实那金簪是不是证据还未待可知,可能折腾了一通发现那金簪根本就是个普通的玩意儿。
扶羽现在手上的证据有限,她不想放过一丁点的线索。
如果那金簪真是证据,可能就被白灵淼带回了白家,也有可能她根本不屑那种素簪,随手不知道放到了哪里。
对于扶羽那是宝贝,白灵淼留着也没有什么用。
物尽其用,扶羽秉持着这个原则,把心一横,打算晚上过来将金簪偷回去。
雪娃这一晚上睡得并不好,可能是秋深露重,晚上外面的树叶被风吹落,哗哗拉拉地好不吵人。
她翻来覆去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醒来时发现扶羽比她起的还要早。
扶羽一向起的早,但今天也是太早了。因为这个时间雪娃会起来给她准备早饭,然后才唤扶羽起床。
雪娃见扶羽坐在桌子前出神,揉着惺忪的睡眼走过去问道,“小姐,你怎么起这么早?”
没有人时,雪娃还是喜欢叫扶羽小姐。
扶羽正在出神,听雪娃唤她神情一个机灵,她怔怔地转过了头,然后露出了一抹讪笑,“睡不着,所以起早了。”
雪娃气嘟嘟道,“小姐你昨晚也一定是听见外面的树叶声吵人所以才睡不着吧?”
扶羽胡乱点了下头。
雪娃咕哝道,“讨厌的树叶,困死我了。”
扶羽低头喝了口茶。
主仆二人简单地吃了早饭,扶羽打发走了雪娃,说昨晚没睡好想睡个回笼觉。
雪娃没有怀疑,走时还替扶羽关好了房门。
扶羽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脑子里也是乱七八糟地想了许多。
等她无精打采地从床上站起来时,雪娃在外面大叫,“不好了小姐,来了许多侍卫,说是来抓小姐。”
扶羽慢慢睁大了眼。
来抓扶羽的有点夸张,侍卫来请扶羽到白灵淼的住处,说是阙主的意思。
扶羽心中忐忑,来到白灵淼的住处才发现,不仅念初尘在这里,连白浩安也进宫来。
白灵淼此时正一脸怒气,恨不得过来扇她一个巴掌。
雪娃紧紧地拽着扶羽,目色紧张。
扶羽深吸了口气,好在她戴着面纱,看不出此时的表情。
念初尘抬眸笑笑,“王嫂请坐。”
扶羽福身,坐在念初尘身边,目光看着地上,手心微微蜷缩。
这么多人,看这架式是冲着她来的。
这白灵淼果然不是个好惹的主。
坐下没一会儿,念初尘温和的声音轻笑道,“请王嫂来是有一件事想请教,王嫂不必紧张。”
扶羽转过眼。
玄衣阙主乌发高盘,头顶金冠璀璨,但这光芒竟不及他的眼睛亮。此时念初尘如明镜般的眼底正潺潺流动着不带攻击性的笑意。
这副如玉般温润的面容倒是让扶羽稍稍心安,她不理会其他人,只朝念初尘阖了下首,“阙主言重了,不知何事要劳动这么多人前来?”
白灵淼忍不住哼笑道,“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知道吗?”
扶羽的目光转向白灵淼,神色沉肃,口气一沉,声音轻缓道,“我知道什么?”
白浩安双手放在膝盖上,威襟而坐,他一向粗犷,说话并不会顾忌任何人,就算当着念初尘的面他也直言不讳,“先阙后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一支金簪而已,先阙后若想要向灵淼来要便好,何必做些鬼祟之事。”
扶羽,“......”我要了她给吗?
扶羽抿唇不语,念初尘轻轻一咳,黛眉挑了挑,说道,“王嫂,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一早王将军便进宫,和王二姑娘一起找到本阙,说本阙昨天赏赐给白二姑娘的东西今天竟然丢了好多,”念初尘顿了声,含沙射影道,“此事本阙觉得王嫂应该过来澄清一下,免得落人口实。”
扶羽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他,“我需要澄清什么,她丢了首饰与我何干?”
白灵淼栽赃嫁祸不是一次两次了,白浩安偏袒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但这些都是原主的记忆,扶羽第一次身临其境地感受到被人冤枉是什么滋味。
尤其还是被顶着一张楚容容貌的女子冤枉她,扶羽更觉难过。
昨晚她的确想来偷金簪。
但是她思来想去,又觉得偷窃这种事在神族可耻。
神族自祖圣瑾凤以来,一向秉持着严己宽人,仁厚勤修的宗旨,神族中人个个坦荡,作为神女,扶羽自小受到的教训更甚。
从小母亲对她的态度不同,既恭谨又严厉。平常讲话办事都很中规中矩,并没有寻常母亲对孩子的宠爱,她更没有享受过天伦之乐。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