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从小就对她管教严厉,记得有一次扶羽因为偷懒而撒谎说肚子疼,母亲知道后将她罚跪在外面的雪地里足足一天一夜。
那时候扶羽不过七岁的孩童,后来母亲抱着她哭,告诉她作为神女的责任有多么重大。自那以后扶羽便没有做过一件错事。
偷窃一事并不是她做的,可现在白灵淼冤枉她,扶羽也不会坐以待毙。
王灵淼气呼呼地站起来道,“你昨天就找要那支金簪,我不给所以你就来偷。”
雪娃跟着着急道,“小姐她没有偷。”
白灵淼喝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雪娃两腮气鼓鼓地,她不甘心地闭嘴。
扶羽都快被白灵淼气笑了,“你亲眼看见了?”
说的像真事儿一样。
王灵淼仿佛一点都不担心,反而还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所以我早就找到了一个证人。”
说着,她拍了拍手。
扶羽目光向门外看去。
外面,缓步走进来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
这男子眉目清秀,长相文雅俊美,个子不算高,但背脊挺拔,走进来时脚步也是不急不徐。
那男子抬头看了扶羽一眼,并没有多做停留,然后有礼地一一参拜。
雪娃浑身一僵。
扶羽对这个人的印象并不深刻,但还是从原主的记忆中搜寻到蛛丝马迹。
何子庸。
他就是原主的情郎。
扶羽拧了下眉,手臂不动声色地从扶手上放下来。
她倒不怕白灵淼给她按个私通的罪名,因为她根本也没有做过,只怕白灵淼抓着何子庸不放,胡乱冤枉好人。
白灵淼看着低眉顺目的何子庸,心中一阵得意,“我已经调查过了,何子庸的娘亲身患重病,现在急需要钱治病。今天早上他拿了一对耳环到去典当,而那对耳环就是昨天阙主送给我的东西。”
说着,她将耳环呈给了念初尘。
扶羽看着那耳环目行至念初尘的手上,她呼吸微微一紧。
这耳环的确与昨天那支翡翠耳环一模一样,这简直太过巧合了。
她只怕这件事不好收场。
何子庸一脸正气道,“这翡翠耳环是我祖传的唯一值钱的东西,绝不是偷来的。”
念初尘端着耳环说道,“天下相似之物何其多,白二姑娘一口咬定王嫂送了首饰出去给此人,难免有些牵强附会,”他打量着何子庸,双眼洇润明亮,目光波动间眼底有升起了一抹费解。
“那还不简单,”白灵淼指着何子庸道,“到他家里一搜便知了。”
何子庸也是有气节的人,他当即怒道,“天子脚下,怎可说搜就搜,”他艰难地看了眼扶羽,叹着气道,“我与先阙后清清白白,二小姐休要冤枉人。”
“哈,我冤枉你们?”白灵淼抿着唇笑了出来,双眼眯起,“你和先阙后从前私奔了多少次,你还敢说和她是清清白白?”
白灵淼说完,周围的侍卫都不淡定了,开始小声地交头接耳。
“先阙后居然和别人私奔过!”
“那她进宫时还是清白之身吗,不是的话可是死罪!”
“你没听说那个秀才家徒四壁吗?先阙后为何在先阙主驾崩后还嫁过来,其用意昭然若揭,还不是贪图富贵!”
何子庸双手握成拳,他可以任由别人说自己,但不能说白浅栀的坏话。他气愤道,“从前我想带走先阙后是因为白家对她不好,”他快速看了扶羽一眼,眼中透露出悲伤,“如今我和先阙后不再有任何瓜葛,此事天地可证。”
念初尘看看何子庸,忍不住开口问道,“我见你一表人才,就算家徒四壁,也应该有不少闺中少女向往,为何会对先阙后一往情深?”
扶羽皱了下眉,这种情况,他还有心情问这个?
她算是看出来了,念初尘就是见不得有人喜欢她。
但凡有人喜欢她,他都要置喙一番。
何子庸只轻轻看了扶羽一眼,坦诚道,“我对先阙后,始于同情,陷于人品,终于容貌。”
念初尘似乎歪了下头,漆黑的双睫微微眯起,“你是说,你喜欢一个小怪物?还愿意与她私奔?”
何子庸神色一讶,不由得又看了扶羽一眼,“阙主说笑了,先阙后怎么可能是小怪物。”
无法理解的玄衣阙主,盯住了何子庸的眼,神情不悦且嘲讽,仿佛根本不相信何子庸的话。
白灵淼哪里来的好机会,不忘奚落道,“阙主心明眼亮,先阙后的确是个小怪物。”
何子庸眼角下落,他不高兴道,“白二姑娘,做人要实事求是。”
白灵淼白他一眼,“那我就实事求是,我要搜查你的家。”
扶羽神情淡然,纤细如玉箸的手指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