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宜喝醉了。
她今天心情确实挺好的,敬酒者来者不拒,她桃花眸潋滟多情,沾染酒色更显迷离惊艳——
晚宴结束时魏勉有些苦恼,送她回家不止新家地址,助理暂无联系方式,送往酒店不安全且有舆论隐患……
“我送她吧。”
看着醉醺醺的女人靠在中厅沙发上,被沙发压着的侧脸也不显变形奇怪,微嘟的脸颊反而有些可爱。
商应弦只多看一眼就移开视线,言辞眼神都冷懒,对魏勉道:“你倒是记着她。”
魏勉笑:“记着她的,可不是我。”
这话绕得很,且被说的意味深长。魏勉对于人体面部表情微表情的研究登峰造极,但凡商应弦有丝毫停顿反应都会被察觉识破。
但他沉缓淡然,不疾不徐,“既然决定离婚,与她过往一切都会终止。”
听完这个回答,魏勉沉默一瞬,很想追问到底,但商应弦已然抱起姜时宜。
温软的女人面色绯红发烫,皱着张漂亮小脸。
似乎感受到凉源,紧紧贴着商应弦,充满依恋与不舍。
商应弦离开时转头侧脸锋利,话语淡漠又不着边际,好似莫名道:“别浪费她的天赋。”
……
…
姜时宜是被热醒的。
限量顶奢商务车内布饰金璨微闪,车内宽敞,她却坐着不太舒服,根源在于酒精在体内沸腾发热,且车内空调温度过高。
她不满地对身旁正在看财报的男人道:“商应弦,空调低点。”
男人微顿,皱眉看还未清醒的姜时宜。
她见商应弦未有举动,睁开朦胧双眼,见他浑身气质漠然矜持,搭着腿,修长指骨微盖文件,整个人气质格外禁欲。
这让姜时宜有些心痒难耐,她主动起身,正在过歪道的车内又不算平稳,还未动作便摔进商应弦怀中——!
商应弦还未来得及反应,姜时宜便主动环上他的肩,将温软的自己送进他怀,坐他身上不太舒服还在不停扭动想坐舒坦,水盈盈的眸子委屈巴巴看着他:“亲亲。”
商应弦被她举动搞得有些沉脸,很想厉声呵斥让她下去,但姜时宜因重心不稳快摔下去时,还是遵循本能快速扶在她腰上。
“姜时宜。”他咬牙切齿道。
“嗯?”她笑着,撒娇道:“商应弦,你好凶啊。”
“你是又想玩什么奇怪play嘛?”
“我不想玩这些,姜时宜,清醒点……”
还没等他说完话,姜时宜便微敛身子,眉眼轻收,泫然欲泣道:“商总,求您垂怜我们孤儿寡母……”
商应弦:“…………”
到底是谁想玩奇怪play??!
“商氏工资高待遇好,朝九晚五后我还能回家奶孩子,我年纪上了,裁员把我裁掉,我带着孩子当真不知还有何去处……”
什么孩子?你哪来的孩子?两年前收养的布偶猫吗?!
商应弦无语至极,但垂眸一看便能看见姜时宜那双含情韵水的眸,交织着悲情焦急,仿佛她当真迫切需要这一切。
商应弦…轻咳一声,“好好工作,公司不会亏待老员工。”
姜时宜也微一卡壳,不过瞬间被她掩饰过去,商应弦也被带入剧情未曾发现,她立刻调整状态道:“当真?总有些企业酷爱卸磨杀驴,享受完员工年轻时的努力激情便要裁掉,再吸取些更加年轻的血液——商总也是这样的人吗?”
商应弦听完这话看向怀中人。
姜时宜性格总也顽劣娇气,有什么都写在脸上了,倒也方便身边人阿谀奉承。但现如今漂亮脸蛋上只有懵懂的好奇和期待,丝毫看不出她有指桑骂槐之意。
“我不是,但生意人是。”他语气冷淡几许,不给她任何幻想的念头,斩断一切藕断丝连。
姜时宜也不知是入戏了还是真情实感,“讲情理也行不通么……”语气娇软,薄薄的短裙掩不住细腻,往日张扬跋扈的桃花眼此刻怯懦躲闪,仿佛献吻是件格外羞耻的事——
商应弦微垂在侧的小臂青筋脉络愈发明显。
但他不动声色地侧过头,只让姜时宜吻在他脸颊。
“时宜,不能亲我。”
男人嗓音微哑,单手微扣腰侧的手掌也在不自觉发力。
“为什么?”她此刻就如同充满好奇心的猫般瞪大双眼,偏偏又不安生,动来动去还要亲要抱。
商应弦知道不该与醉鬼讲道理,却挡不住姜时宜一次又一次想亲吻的决心。
最后一次被他摁住双臂时实在忍不住有些委屈,粉颊微皱,垂眸示弱,娇滴滴地说:“老公,你好久没亲我了。”
夫妻几年,她确实知道怎么勾最得他心。
商应弦看着她这番神情,便是再铁石心肠也狠不下心来推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