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树上的鸟叫声时起时低，光线直直照射，却落不到少年身上。
他周身一片阴凉，落笔的字迹工整，肩膀却一直绷着。
手机在抽屉里轻轻响了一声。
祁序知道是阮森森的消息。
他突然想到阮森森今早给他做的三明治，握笔的手不自觉放轻，心情也好了一点。
她是真的傻，那个煎鸡蛋总是焦，西红柿也很大一块。
虽然他觉得很好吃，但以后还是他来吧。
老师已经开始讲课，祁序翻开书，顺便把手机摆了上来。
同桌的头悄悄探了过来。
“你成绩这么好怎么来的啊?上课老看手机。”
那个男生压着声音，但是压不住内心的羡慕嫉妒。
祁序上次月考直接拿下班级第一，给他们雷的啊。
大城市来得就是不一样。
祁序言简意赅地回：“以前写过很多卷子。”
他没有多说。
有些人以为他天生光芒万丈，其实没有。
他承受的远比得到的多，却并不用说给别人听。
阮森森想必也是上课无聊的紧，只是给他发了个表情。
祁序：“听课。”
那边秒回：“不要不要。”
他能想象到她的表情。
阮森森：“问你一个问题。”
班主任的声音朝这边逼近，他把手机压在书下，假装盯着书面看。
脚步从身边绕过，又上了讲台。
祁序慢慢地，越来越体会到上课玩手机的刺激感。
再拿出来时，她已经把问题发了过来。
阮森森：请问，我的胸大不大！
祁序噎住了。
周末他非要给她补课，于是她就穿的很单薄，抱着周至最近发的两张破试卷上来找他。
还特意垫了个很厚的胸垫。
女孩胸脯鼓鼓，还故意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但是祁序目不斜视，盯着她做试卷的时候非常严格和严肃，一点不温柔。
阮森森做了两个多小时，除了选择题她都不会，祁序偏要她想。
抓耳挠腮，于是乱填一通，他又要她想！
想想想！
脑子里没东西，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阮森森直接把试卷甩他脸上了。
“滚蛋。”
天王老子来了也是这两个字。
于是祁序只能皱着眉给他改，改完后表情也还是很凝重。
“三十二。”
阮森森面上一喜，一骨碌从地上起来，跑去看他手里的卷子。
“哪一张?我看看！我进步这么大吗?”
他一言难尽，把试卷摊开。
“两张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