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勾勒出他单薄的身躯。
阮森森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突然就觉得他很可怜。
祁序头发很软很黑，愈发显得人干净，漆黑的瞳仁望向她的时候，阮森森心脏漏了一拍。
她听见祁序略带期盼地问了一句：“明天真的不能一起过端午吗？”
阮森森的手抵在门框上，嫩红的唇微张，似乎在考虑。
然而，她还是摇了摇头。
“我明天有事，再说吧好不好?”
看见祁序失望的神色后，阮森森又有点后悔了。
惊喜真那么重要吗？
可转念一想，就差一步。都已经和段程远约好时间地点，只需要明天忙活一个上午，再稍稍等待一下就好了。
将近一点，她必须得下去睡觉了。
阮森森看了祁序一眼，祁序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那我先下去了……好吗？我明天要早起。”她话末又多解释了一句。
床上的人没抬头。
她又等了一会。
少顷，他听见自己说了个“好”字，然后那阵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门啪嗒一声合上，整个16楼都恢复到她来之前的安静。
客厅熄灭的灯，就好像不曾被人打开过一样。
身上的皮肤很冷，甚至比祁序刚刚坐在浴缸里泡冰水的时候还要冷。
他在夜色中闭上眼，又睁开。
黑曜石一般的深眸紧盯窗外，即使再清冷的月光也扫不掉上面覆盖的那层阴霾。
端午节那天，阮森森到底还是没有和段程远在约定的地方碰面。
他莫名其妙，从她到了之后就没再回过消息。
阮森森耐着性子等了一个多小时，结果还是杳无音信。给她气得，直接把人拉黑！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求人不如求己……自身强大才是王道……”
她坐在咖啡店里，看着对面街道默念。
几遍下来，给自己洗脑也洗够了，那股冲劲也上来了，阮森森撂下咖啡就冲超市赶。
糯米、粽叶、糖、五花肉、咸蛋黄……
给超市的售货员塞了两百之后，她就坐在一边等着，约莫十几分钟，那个售货员就提着东西过来了。
阮森森接过，道了声谢，走去排队结账。
回家，上楼，一切都很顺利。
直到她对着一堆东西手忙脚乱，教程叽里呱啦不知道在说什么，阮森森只能干站在厨房门口，盯着那些材料发呆。
万般纠结下，她还是直接订了个外卖，特意备注要做的丑一点，等会送上去的时候她就说是她自己包的。
不错，就这样。
阮森森毫不费力地就解决了卡在她心头的一根刺。
她就躺在沙发上，悠闲地刷视频、看小说、追剧……
那边拍了几次照片给她看，她都说要再丑一点，再丑一点，后面商家也没办法了，只能说丑不了了，真的丑不了一点了。
要不是阮森森给的钱够多，那边真的很想撂挑子不干，顺便再冲过来指着她鼻子骂她缺心眼。
最后的最后，她只能接受了那一版本。
中午十二点，外卖刚好送到。
阮森森丢了外卖盒，把那四个粽子装在自己可爱的盘子里，特意卷了下头发再上去。
她美滋滋地想，祁序到时候一定感动死了。
电梯门打开，穿着吊带超短裙的人大摇大摆地按密码进去。
她没料到里面的人刚洗完澡，只围着条浴巾在浴室门口。
祁序也没料到她这会过来。
于是两个人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先说话。
“要不……你先穿个衣服?”
上下扫了好几遍后，阮森森拉上门，对着他提议。
他的皮肤很白，像刚刚泡完冷水澡一样，白得不正常。
祁序这时候才从震惊中回神，点点头，难以抑制地又低咳了两下。
他的背影看起来肩宽腰细，后背的脊骨和肩胛骨的弧度都很优雅，阮森森暗暗咋舌，没想到祁序脱了衣服这么好看………
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看看。
她恋恋不舍地看着，直到他进了房门，她才收回目光，把自己带来的小粽子摆到餐桌上。
拍出来确实没有看着这么丑，阮森森失策了，于是自己动手给它们美化了一点点。
等他穿好衣服出来，就看见她半趴在桌子上，手指对着那几个粽子戳戳戳，妩媚动人的眉眼格外专注。
“你好了?”阮森森看到他了。
祁序走近这边，虚虚地握着拳头滴在唇上，抑制住咳嗽，嗯了一声。
她没注意到，只是兴致勃勃地冲他展示：“你看这个，我特意给你做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