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陈飞扬又问:“薛庄主,该不会夤夜找我叙话,就单单说的这个吧。”
都是千年的狐狸。
某些聊斋玩起来,就真的不好。
“我愿赌上卧龙庄的一切,赌上自己的儿子,死了大不了阴间一叙,若成就九五之位,太子应为何?”
“想必太子殿下,进无可进,退无可退。”
“男儿志在四方,岂可抑郁于酒色之下,当下应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可惜老夫剩余一口气,不能陪殿下拼搏。”
“但是……”
他是想要东西来着。
明白。
“望薛公明言。”无论什么人,讲完一段话之后,加上“但是”这个词汇,那就意味着他有话要讲,或者有东西要索取。
薛贵跪服。
“殿下能予以我儿什么?”
他刚刚说的是建功立业,如今看来,若是从无拼到有。
理应那个位置。
陈飞扬索性应成。
“国公之位。”
有了这个承诺,他缓缓起身,走向祖宗牌位,跪下之后,说了很多方言,陈飞扬听不懂。
然取下最上面的牌位,后面似乎有一把钥匙。
钥匙攥在了薛贵的手中。
后在祖祠的地板中寻找起来。
渐一锁眼。
“从祖祠门口走进,计十小步,乃此位。”
钥匙插进地板。
他拉起一块板,倒是有些鲁班的味道。
暗道逐步显现。
“太子殿下,随我走一遭。”
陈飞扬暗暗吃惊,还是跟在了他的身后。
刚刚是吃惊,如今是懵逼。
点燃的蜡烛,好似长明灯。
“太子殿下,此乃黄金十万两,地契三千亩,而这并不在歌朝,乃至山常县,那有我家绝对死士看着。”
“若在江南失败,即刻带钱往那山常县。”
好家伙。
哦不对,老狐狸,藏得真够深的。
不过想想也对。
本来有点钱,现在看来,是真的有钱,看着这满地的黄金,陈飞扬不禁想起上一辈子认识的一个人,姓马!他说他是普通家庭,这么一看,确实。
寒门嘛!
“爹”这个名词,总是带有无尽的力量,刀刀都是暴击,为了孩子的健康成长,家道中落,处处装穷,像一个公子一样,原来咱们家这么有钱呐。
告诉儿子就要破产了,结果挤挤还是有的,这口气吊到现在,是这么一个事。
“这是我薛家人世世代代传承的宝物。从我的曾曾祖父开始积攒,一直延续至今。我心中唯一的忧虑是薛家终究会在这波诡谲的时局中付出代价。然而,如今有了太子殿下那出类拔萃的麒麟之才,我愿意让我的儿子陪伴太子殿下,共同赌上一场未来的转机。”
“如今我坦诚,希望太子殿下亦是坦诚,一封书,扣一印!国公之位。”
“好!”陈飞扬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