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谷子两天时间弄好了,之前弄的直接放进了粮食房里,后面弄的一部分两人又趁着中午太阳红火晒了两天。
晚上吃过饭毛明珠来了家里,这会儿看着脸还是肿的,精神倒是好多了。
她从怀里掏出三十个铜板递了过来,说“得亏了你那副药。”
“不烧了吧?村里的婶子们这些日子都不怎么见人,是都病了吗?”
“反正都不好,男人到底是身体好,一碗药下去好了大半,哪跟我们似的,要了命了。”
“这倒是,病的严重的都是婆娘,我怀疑还是那天赶集吹的。”
“你就病了两三天?”毛明珠问。
她点点头,严格来说也就一天,估摸着也是跟她身体好有关系。
毛明珠闻言又开始叹气“这一遭银子又花没了,今年家里真是没个消停的时候,我好了世儿又病了。”
“又病了?”
“谁说不是呢,我这些日子就怕把病气过给他,连看都没敢看一眼,谁想还是病了。”
“有药吗?”
“有的,当时就怕他又出事,特意给他拿了一些药。”说着毛明珠又笑了起来“你表嫂有了。”
“晓晓?”
“是。”她点头笑着“这次要能生个儿子就好了,也算是儿女双全了。”
毛小岁跟着笑了笑。
又坐了会两人把她送了出去,堵了院门进屋后她说“王世这隔三差五的生病,药又那么贵,大表哥他们怕是会有意见吧?”
“不高兴也是正常的,毕竟药贵,谁家都负担不起。”李云山倒不觉得有什么,往泥炉里扔了根柴后就上床睡了。
早上赶集的婆娘不多,李云山背着一篓子的皂果,毛小岁提着三十个鸡蛋和几块皂膏。
鸡蛋是留着给丁家的,今天主要是卖皂果。
到了集市两人刚找好位置,连东西都没放下来面前就站了两个人。
她抬眼看去发现是个年轻的妇人和一个长相白净的男人。
看着像是夫妻俩。
毛小岁认出女人就是之前在镇子里见过的那位,当时李云山说是布料店的老板,也是她们之前的主顾,于是她笑着问“俩位要买什么?”
女人指着皂果“我要买你们的皂果,还是之前的价吗?”
她都是胡乱卖的,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价,于是问“你要多少?”
“一钱的。”
毛小岁心中一喜,忙说“算你一个铜板八个。”
她隐约记得去年有这么卖过,见女人点头同意了就又问“小娘子带东西了吗?我给你装。”
女人摇摇头“过来办事的,没想到你会在这。”
李云山立马起身,说“我去丁家拿一个。”
毛小岁只得让他们等一会,然后就听隔了几步远的距离有个往这边来的妇人扯着嗓门喊她。
她忙回了一句,就听妇人问“小岁带鸡蛋了吗?”
毛小岁认出她是买鸡蛋的老客,笑着回“今天不卖鸡蛋。”
“卖完了?”
“家里鸡不怎么下蛋了,我今天带了几个,要带去给我家嫂子的,要生了,给她补补。”
妇人听了有些可惜,问“你下一集还卖吗?”
“不一定。”
妇人还是走了过来,看见她卖的皂果挺大个的就问“怎么卖的?”
“一个铜板五个,你要多少的?”
“来五个铜板的吧。”
毛小岁给她了二十五个,嘱咐“你到时候用完了把里面的核去了,把皂果的皮煮软了还能用,别浪费了。”
“记得一定要去掉核再煮。”
妇人连声应着。
摊前的两人听了问她“煮了用?”
“煮一下洗的干净,你平日里搓过手的也别扔,剪开再煮一下还是有很多沫的,留着洗衣服都行。”
说话间李云山回来了,毛小岁数了八百个最后还送了一把给他们。
女人给了银子,临走前说“你这皂膏倒是挺漂亮。”
毛小岁也没问他们要不要买,只是笑了笑。
李云山低头装银子,这才说“阿嫂生了。”
“男孩还是女孩啊?”
“我没来的及问,一会过去的。”
一大早就来了一笔大生意,剩下的皂果两人又零零散散的卖了些,剩了半篓子的时候才往丁家走。
肉铺子门关着,到了丁家就听有小孩子的哭声。
毛小岁喊了一声“阿嫂。”
丁平安和丁平顺都跑了出来
丁阿壮一掀帘子,靠在门上笑着说“送鱼来了?”
“没鱼,刚忙完谷子还没顾的上。”
丁平安抱着毛小岁,笑着说“娘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