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忍耐自己的情绪,郎夙夜话说得咬牙切齿。
“呵!早晚要让你知道,如何?”
郎夙夜静静地盯了荀千蘅一会,突然起身朝着荀千蘅扑了上去,来势迅疾,荀千蘅一时躲避不及,竟然被郎夙夜整个抱住了,身体紧紧地贴住,热辣的酒气喷洒在耳畔,犹如热浪:“那就再演一夜,明日再绝交,如何?我想……要你……”
荀千蘅表面看着镇静地呵呵一笑:“郎夙夜,你想多了。”说着双臂使力,哗啦一声,将郎夙夜震飞了出去,倒摔在地上,十分狼狈。
“来人啊!把他给我关起来!”
荀千蘅还是慌了一瞬,从耳根到脖颈,火红一片。由于用力太大,手磕在了桌子边缘,申甲立马上前看她的手。
因此没有看见,郎夙夜用自己的身体压住了地面上的一个东西,并悄悄地装进了自己的衣袖里。
上来了两个侍卫,拖住全身通红的郎夙夜。
郎夙夜一边奋力挣扎,一边使劲喊,全然不顾风度:“荀千蘅!你既然不会熄火,为何又要点火!你可真是……恶毒之至!恶毒之至!”
然郎夙夜的喊声还是越来越远了,他被拖走了,丢进了小黑屋。
申甲有些忧虑地问:“少帅,这样会不会出人命啊?”
荀千蘅定了定神,摇摇头:“只是酒,不是药,难受些罢了,你看他两个,神志都还清醒的。”
那一夜,将军府里一整夜都响着哭嚎声,不知道那人在忍什么,定是十分难耐。
……
第二天早上,郎夙夜喊声停了,申甲把他放了出来,郎夙夜带着一身的冷清回了客院,梳洗打扮,顶着巨大的黑眼圈来到荀千蘅屋门口,乖顺地站着。
荀千蘅见人来,起身走到门口,冷言冷语:“还来干什么?”
郎夙夜不抬头:“要去上值,请大将军派两个人送我。”
“呵!好笑!为何要送你?”
“我怕死。万一我走在路上突然被人拿着刀杀了,明日献都要议论的!辅国大将军新婚夫婿上值首日当街被刺身亡,你不觉得丢人?”
荀千蘅只觉得哭笑不得,他这算盘打得倒是好,有将军府的守卫护着,旁人自然不能动手,自己人也不能动手了。
“申甲,叫李繁和龚遂往后日日护送郎大人上值下值,贴身保护。”
郎夙夜拱了拱手,转身要走。
“站住!”荀千蘅喊道。
郎夙夜又扭回身:“还有什么事?”
荀千蘅假笑着:“陛下让我读兵书,写奏疏给他看,我不会写,你替我写。”
“哦,好。”
转身便走了。
孙玉傅在将近午时才回到将军府,十分羞愧地去找荀千蘅。
“抱歉,少帅,回来晚了……”
荀千蘅正靠在软椅上看书,无喜无怒:“回来就好。”
“我可不是……那个什么……是出别的问题了,少帅!”
“怎么了?”
“我随身带的那把弹刀不见了,返回仙葩楼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哼!”荀千蘅揶揄一声:“怕是被哪个姑娘摸去了!等着你孙大统领再上门去讨要呢!”
孙玉傅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还不是少帅你害我的!”
“算了!丢了就丢了,回头我再叫工匠给你打一把就是了!”荀千蘅说着招招手:“老孙你过来,有件旁的事商量一下。”
孙玉傅赶紧凑近,申甲绕到孙玉傅身后,将开厅的所有窗子全都关住,并站在门外,四处观望。
荀千蘅低声说:“我想了一上午,有两件事要马上着手去办。”
孙玉傅用力地点头。
“第一,还是要在府里仔细查查,郎夙夜说的有一定道理,这些日看他的表现,确有可能那信不是他看的,但是礼部派来的那些下人,还真的不好说。”
“是,少帅,我马上安排排查。”
“把他们一个个身份背景都查清楚,不要动静太大,暗暗地查,让他们互相举报,查实有奖。”
“好!若是查到了真的有别的奸细,我就想办法把他处置了!”
荀千蘅摆摆手:“没必要,你杀了一个两个,他们会派更多人来,只要知道是谁就行了,反倒是确定是干净的,找个由头打发出去,多给些钱,免得来日被那些脏的污染和利用。”
“少帅想得周到。”
“给你一个月时间,我要将军府里只有我们自己人和奸细,旁的都不留。”
“是!”
“另一件事,你去看看我们前后左右的宅院,若有不是当官的人家的,想办法买两座下来,然后俢一个地下工事,我要能容纳三千人的,关键时刻我们藏些人在里面,以备不时之需。”
“好的,少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