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顿了下来,梧生来不及停下脚步,一头撞了上去。
她的双手下意识攀上他的腰间。
嘶!怪细的。
掌心覆上桥祭腰侧的瞬间,她感受到那具身体有短暂的僵硬。
不过片刻,他便恢复过来。
“说了,又能如何?”
梧生挪开了手,下意识地搓了搓指腹,指尖残留着他腰带上的触感。
倒也是。
之前便问过了,何故犯蠢又问第二遍。
“接下来去哪儿?”她问。
桥祭与她对视着,沉思半天道:“你住何地?”
哦,梧生意识到了,桥祭一直待在白隼山,他在南宁是没有歇息之地的。
“洱枫山。”
说着便带桥祭朝着洱枫山去。
漫步的路上,她突然来了劲头。
“洱枫山的景致是好看的,你在白隼山待得久,想来很少下山见见其他的景色。”
“洱枫山的枫林比别处的都要好看。”
“其实我并不是具体的记得其他地界的枫林,只是模糊的记忆告诉我是最好看的。”
“若是路上碰见其他的同门有什么怪异的举动,无需搭理。”
梧生走在前面喋喋不休,自顾自地说着,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道:
“去合欢宗需要多久?”
“五日。”桥祭答。
“那也快了,就剩五日了。”
“若你待在这洱枫山无趣了,我们也可以提前走。”
“去逛逛其他地方想来也是不错的。”
“嗯。”桥祭轻哼。
不知为何,梧生觉得今日的自己格外聒噪,她时不时望望身后的人。
身后之人倒没有表现出什么没有不耐的情绪。
他好像在走神,可时不时的也会应上一声。
她有些愉悦,却又不解。
洱枫山。
梧生将他带回了院子,她的隔壁有一间空闲下来的屋子。
院子里晾晒着两件弟子服,想来应当是师父给她备下的。
她打量着弟子服的花纹服饰,与温师兄他们穿的别无二致。
梧生浅笑着折叠好两件弟子服。
“挺丑。”
笑容僵住了。
梧生收了笑,归置好衣服才回答道:
“丑归丑,门派弟子总是要穿的。”
男人无言,他的右手微转,掌心出现一套新衣,递向梧生。
那是件透白轻纱,布料单薄。轻盈如舞,薄如蝉翼。接下的那一瞬间,她莫名闻到了一股清新的气息,浑然天成。
“穿这件吧。”
闻言,梧生双手接了下来,抚上薄纱时,触感轻滑,冰凉通透。
待遇真好,还有漂亮的工作制服。
子帝文化有限公司。
梧生与他对视,推测着那墨玉眸子中的想法。
良久,梧生看明白了。她自觉地转身进了屋子,换上了那套衣裳。
这衣裳布料不算太多,薄纱依附在皓肤如玉的纤手之上,本就娇柔的身姿更显得曼妙佳丽。
她没有欣赏太久,换上衣裙就出了房门。
梧生站在他的面前,衣裙垂感上佳,并无太多褶皱,她简单地轻抚两下。
她觉得自己穿上是好看的,可院子里的男人仅是撇了她一眼,视线无过多停留。
看来,容忍的原因不是好色。
她掂了掂轻柔的裙摆:“这裙衫看似薄了些,挡风御寒倒是不错。”
“上品。”
这位老板,审美不错。
桥祭又是一声轻嗯。
梧生没了话头,索性带着他在树下的石桌前坐下,为他添了一盏清茶。
男子单手探出衣袍,那手修长骨感,泛着冷意,他的指尖微红,轻捻杯盏,宛若一件艺术品。
梧生突然想起什么,她道:
“你认得合欢宗圣女?”
“不认得。”他答。
梧生缓缓点了点头。
院子又沉寂下来。
他捻着茶杯,时不时浅尝两口。
她抱着茶杯,时不时瞧他两眼。
没多久,墙外传来一阵簌簌声,梧生下意识坐直了身子。
她支着耳朵,细细听着那动静。
“梧生。”温和的嗓音从墙头传来。
梧生一愣,随即笑颜逐开。
“温师兄,你怎么来了。”
温晋言浅笑,从墙头翻了下来,他的手里还带着两串糖葫芦。
“我来给你送糖葫芦。”
说完好似注意到了什么,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