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嘛?手机都快没电了,要不我们去附近的村庄里寻求帮助吧?”忆唐收住笑脸,看着南桥认真问道。
“你几天前‘发病’咬伤了附近的村民,现在他们看见我俩像看见妖怪一样。你知道吗?!”南桥愤懑地看着“选择性失忆”的忆唐责怪道。
忆唐心虚又紧张地看了看我的反应,见我沉默而淡漠,他好似又放松了下来……
“我,我是真不记得自己发病咬人的事嘛。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现在吃喝都成问题了……”忆唐无奈地看着南桥回道。
“这事……交给我吧。”我坐起身来,从帐篷里拿来背包,背起背包,对这俩傻弟弟说,“村民们怕你俩,所以你俩别跟着我,不然他们也会怕我。我去附近村子里买些食物回来。”
“不行。我不让你去。村民家家户户养毒蛇,他们对陌生人警惕性很高。我们还有一些泡面,有生火的器具。我会抓鱼,我去给你们抓鱼吃。”南桥抓住我的胳膊,忧虑地看着我严声说道。
“河里也会容易出现毒蛇吧,万一你中蛇毒了,你的好兄弟再‘发病’了,我岂不是更难了……还是让我去试一试吧。我想我多给村民们一点钱,他们应该会很乐意把食物卖给我。你们如果实在不放心我,可以远远地跟着我,别让村民看见你们就行。”我理智而冷静地看着南桥回道。
就这样,我走在前面,南桥和忆唐远远跟在我身后,我来到山腰上的一处村庄外面,而南桥和忆唐就坐在山坡上的一棵大树下的草丛里,远眺着村子里的动静。
年轻人容易相信陌生人。我撒谎说自己是来山上写生的美术生,和老师同学一起在山上露营,想买些食物。
以此为由,加上了村口一位放牛的小伙子的微信,直接给他发了一百块的红包,告诉他只要把家里的鸡鸭鹅卖给我,我还能给他更多钱。
收了红包的小伙子乐颠颠地赶着牛回家了,没多久就一手抓着一只大公鸡,一手抓着一只胖鸭子,跑到了我身前。
我以高出市场价的价格收购了鸡和鸭,给小伙子转账了三百元,小伙子高兴坏了,问我还需要什么,随时在微信上联系他,他可以把我需要东西送到山上任何指定的位置。
临走前,小伙子忽然喊住我,提醒我说最近山上有喝人血的怪物,让我一定要注意安全……
担心自己暴露,会让村民们不再敢接近我,我又临时起意,问小伙子买了一头大公羊,小伙子狮子大开口问我要了两千块钱,我牵着羊,给他转了账。
就这样,我牵着一手一头大公羊,一手拎着鸡鸭,很是艰难地走进了山坡上的树林里。主要是大公羊太不听话了,不太愿意跟我走,可能是预感到它自己很快会变成烤全羊,也有可能是舍不得村子里的小母羊……
“出来吧!你俩!”我牵着大公羊,抓着鸡鸭,对着树林高声喊道。
“这?这!”二人跑到我跟前,好像都不太愿意从我手里接过鸡鸭和羊。
“难不成要我杀鸡杀羊宰公羊?!”我愤懑不平,瞪着两位大少爷问道。
“不!我来,我会。”南桥前走了大公羊,并对一旁手足无措的忆唐厉声呼道,“去拿刀来啊!”
我把被捆住了翅膀和双脚的鸡鸭交到了忆唐手里,自己蹲在山涧边洗干净了双手,对着拿着刀准备宰羊的两位弟弟说:“拉这头羊把我累坏了,我去帐篷睡觉了,希望睡醒了之后能吃上烤全羊。”
二人颇有默契地一起对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
我回到帐篷里,隔着帐篷听见他们二人在外面讨论由谁来宰羊的事,听得我心烦意乱。
我抡起桌上的半瓶洋酒,看见酒精度数是72%,我大口喝着辣嗓子的洋酒,很快就醉得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诡异的梦,梦见忆唐突然兽性大发,搬起石头砸晕了山羊,用锋利的指甲划破了山羊的脖颈,将山羊抱在怀里,大口地吸食着羊血。
我饿醒了,醒来时发现天已经黑了,浓浓的烤羊肉的香味把我勾引到了帐篷外面。
发现那对难兄难弟竟然真把烤全羊做起来了,篝火上,大树枝上,真架着一头看起来已经熟透的烤全羊。
忆唐身上的衣服像刚换不久,篝火旁树杈上晾着的上衣还在滴水……
“酒神睡醒了。”忆唐还是一脸单纯模样,笑呵呵地看着我招呼道。
可他在我的梦境里吸羊血的样子,可不是眼前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我坐到了篝火旁,吹着山间的晚风,尝了尝南桥给我切好的烤羊排肉。
我也顾不上自己其实还没醒酒,也不管什么斯文人的形象了,我丝毫不客气,撸起袖子,一口气吃了两根羊排肉。
肚子填饱以后,整个人从内而外都感觉舒坦多了,借着醉意,我举着啤酒瓶子,面对着远处山岚上的静兰庵,竟情不自禁唱起歌来。
边唱着歌,边喝点啤酒润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