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急着见女儿,不再理会她,径直往西边林梅住的屋走去。
“哎.....你乱闯什么!赔...林梅不住那屋。”徐婆子赶紧叫住林母。
“我记得这屋是分给你家长胜住的吧?我上次来他们还住这里。”林母指着西屋说道,唐长胜就是林梅嫁的男人,徐婆子的二儿子。
“那是我儿子的屋子没错,可林梅现在不是病了嘛,当然得分开住,不然把病气过了给我儿子咋办?”徐婆子说的理所当然。
林母听得火冒三丈,深呼吸,压着火气问:“那她现在住哪儿?”
徐婆子手往后一指:“后院!”
后院能有什么住人的地方,现下农村建的房子布局大多大同小异,前面一字排开几间正屋,除正中间的堂屋用来会客和摆餐桌吃饭用,其他几间都是住人的。
而后院都是砌的比较低矮的房屋,当做厨房和堆放柴火的杂物房,有养猪的人家还会在后院砌个猪圈。
林母着急地往后院走。
刚出堂屋,就听到“啪啦”打破了什么东西的声音从厨房传出,身后徐婆子“唉哟”一声一个箭步冲过来从林母身边挤过去跑进厨房。
“我打死你个赔钱货,连个碗都拿不住,你说说你有啥用?养着你不如养头猪还能有肉吃!”
厨房传来一阵打骂声,夹杂着小女孩的呜呜的哭声。
林母越发后悔,早知道当初怎么也不能让梅子嫁进这样的人家,自家的亲孙女也舍得这样打骂。
不对,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像甜甜?
林大海也皱着眉头看向林母,两人眼里同样闪过一丝震惊。
同时转身朝厨房走去。
厨房里,徐婆子抓着唐甜的手臂掐着一块肉就使劲转圈圈,唐甜瘦的皮包骨一样,徐婆子掐的不痛快,熟练地抄起灶膛前的烧火钳就往唐甜手上打。
“手不听话是吧?打痛了就记得住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打碎碗?”
唐甜害怕地往后缩,“奶,我不敢了,求你别打了!”
“死丫头,你还敢躲!看我不打死你!”
徐婆子见她往后躲,更生气地用力往她背上打去。
忽然一只手伸出来握住她的烧火钳,徐婆子回头见林大海凶神恶煞的眼神,浑身一僵,色厉内荏地喊道:
“你干啥?干啥?还不让人管教孙女了?”
林母冲过来抱住唐甜,唐甜呼痛:“外婆,甜甜好疼!”
林母一把掀开她的衣袖,手臂上到处是掐出来的淤青和一条条青痕,气得浑身颤抖,“你这个老虔婆,这么小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
徐婆子不以为然,“小孩子不都是这样,不打不成器,你看看她干的好事,这么好的一个碗就这样打碎了,这还不是赔钱货是什么!”
林母又气又心酸,早知道这个徐婆子是个拎不清的,没想到是这么个黑心肝的。
小心翼翼地抱起唐甜,“甜甜乖,外婆带你去找你娘!”
连自己亲孙女都这样对待,还不知道她家梅子会被磋磨成啥样,当务之急先看梅子的情况要紧,这个账留着一起算!
唐甜紧紧地搂着林母的脖子,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显得眼睛格外大,双眼亮晶晶地盯着林母,似乎怕她突然消失一样。
林母心情复杂地抱着她走到院中,“甜甜,知道你娘住在哪儿吗?”
“嗯!”唐甜点点头,手指着厨房隔壁一扇低矮破旧的木门。
屋内传来一阵细碎的呻吟。
林大海一脚把门踹开。
只见狭小的房内,靠墙摆着一张床,说是床,其实是用几个木头架起来,上面摆了一张木板放了一些稻草再往上铺了一张草席,这就当做是床了。床下和另一侧墙还堆满了柴火和杂七杂八的杂物。
林梅虚弱地躺在地上低低地呻吟着。
她刚刚听到隔壁徐婆子的打骂声,知道肯定是又在打她家甜甜了,着急地想要起来,可是身体本来就没恢复,徐婆子又每天只给她喝些清水粥,根本就没有力气,用尽了全身力气撑起身一阵头晕目眩就从床上摔下来了。
林母惊呼:“梅子!”
林大海冲进去抱起林梅,“姐,你怎么样了?”
入手一惊,感觉手下的身体滚烫的惊人,伸手摸摸林梅的额头,叫道:“娘,不好了,大姐她在发热!”
说着抱起林梅往外走,“娘,要马上把大姐送去医院才行!”
林母慌了神,“那快,咱们去医院!”
徐婆子在厨房那边探头探脑,想听听看林梅那赔钱货会跟她娘家人说啥,没想到人发热了,暗自咒骂着:呸,这不下蛋的母鸡咋没烧死!
这会听到她们说要送去医院,立马跳出来,“不行,不能送医院去!”
“滚开!”
林大海脸色难看到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