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边走边说回到病房。
林母和林桃见着她回来,也放下心。
“既然你回来了,正好你们两带着甜甜搭你二姐夫的牛车回家去,我在这里照顾梅子就行。”
这么多人都在这里杵着也不是事,到晚上医院也不让留这么多人在。
“娘,我也留在这里照顾大姐,让建义回去就行。”林桃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这里。
林溪也说:“娘,我也留在这里吧!有啥事我也可以帮忙跑个腿的。”
林大海没说话,大姐情况稳定了他就放心了,他回去还有更重要的事做,那小子以为躲回唐家就没事了,做梦!
“小溪留在这里也就罢了,桃子你家里还有三个小子要照顾。”
林桃还想说什么,见林大海朝她递个眼色,逐闭上嘴跟着他出了病房。
“咋了?”
林大海低声说:“二姐,我打算明天一大早跟二弟去唐家,你去不去?”
他媳妇干活虽然利索,但是嘴笨,二江媳妇倒是嘴快,可是人瘦瘦弱弱的,没有气势压不住场面,二姐在娘家时候就是个泼辣的,嫁了人生活的好,越来越显富态,叫她一起去镇场子。
到时候他跟二弟负责揍他丫的,她们负责拦住徐婆子和她大儿媳就行。
林桃眼里瞬间迸出恨意,“去!”
不去闹一番真当她们家好欺负呢!
“大哥!”林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悄悄走出来,听到他们的对话,踮脚在林大海耳边嘱咐了几句。
唐长胜从艳红那里出来后,一路哼着歌脚步轻快地走回家。
他满脑子里都是儿子,畅想着他抱着白生生胖嘟嘟的儿子站在家门口,大声炫耀:看,我有儿子了,这就是我儿子!
不由得呵呵傻笑。
路上的村民们,见了都纳闷,不是说他媳妇快要死了吗?咋还这么高兴?
坐在村口树底下纳鞋底的刘婆子撇嘴,“这还用说吗?就是因为林梅快要死了,他才高兴咧!男人嘛,死了一个又能娶一个新的回家,能不高兴吗?”
旁边的村民咂摸嘴,“刘婆子,你别说你这歪理听起来还有点道理!”
“你别听刘婆子瞎说,人家长胜哥对媳妇好着呢,就不兴是他媳妇没事了,所以他才高兴高兴!”狗子蹲在一边打抱不平。
刘婆子手中针线穿梭飞快,“狗子你连个媳妇都没有的毛头小子知道啥好不好的?就唐长胜那小子能是疼媳妇的男人?你真是瞎了你那双狗眼!”
“哎!你咋骂人呐?那你今儿说明白了,我怎么个看走眼了?”狗子不满地叫嚷。
“狗子,刘婆子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别搁这闲聊,快回家去,否则等下你爹又要棍子伺候!”
边上一直听着的赵婆子劝狗子回家。
刘婆子朝她翻个白眼,“你瞎操什么心?这愣小子一个,分不清好歹!就该让我狠狠地骂一顿给他醒醒脑!”
“我这不是替你说话嘛,你在这叨叨,小心那滚刀肉上你家撒赖放泼!”
这徐婆子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泼皮无赖,大家背后给她取了个诨名——滚刀肉,她就像那滚刀肉一样切不动、煮不熟、咬不动!
“呸!我还怕她!”
刘婆子不屑,别人怕那徐婆子,她可不怕!
“行,你是这个!”赵婆子朝她竖起大拇指。
刘婆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把手中鞋垫往脚边针线篓子里一放,拍拍屁股走了。
唐长胜回到家中,越想越美,想到艳红要的那两百营养费,迫不及待地朝徐婆子屋里走去。
徐婆子躺在床上,一边哎哟哎哟叫地唤,一边骂爹骂娘的,其实这会早已经不那么痛了,可她憋着这口气就是下不去,叫唤一声咒骂一句。
见着唐长胜,叫唤得更厉害了,
“儿呀,你娘我都要被人打死了,你可得给我报仇呀!”
“咋了?娘?谁打你了?”
“还不是赔钱货家的那个大块头,他竟敢踢你娘,根本不把你这个姐夫放在眼里,你还死活不休掉那个赔钱货!”
徐婆子越说越气,“你这是中了什么邪哟?我早就说了那个赔钱货家里穷的耗子都不做窝,你见人家长得好,非要娶,你看看,嫁进来这么多年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我的儿哟!你要绝后了呀!”
他就说嘛,要是村里人闹矛盾,他老娘哪会在自己家躺着,早一屁股坐人家大门前开骂了,这会儿中气十足,能有什么事?
他压抑不住兴奋,“娘,我有儿子了!”
“啥?”
徐婆子哭唱的声音一顿,伸手摸摸他的额头,
“没发烧呀!”
“娘,我没骗你,我真的要有儿子了!”
徐婆子意兴阑珊,“得了吧,要是赔钱货没被你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