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个警察正了正衣帽,正色说:“我们接到报案,说有人入室抢劫并且故意杀人,谁当时在案发现场?有没有人受伤?犯罪嫌疑人抓住了吗?”
林小河说:“同志,我娘就在现场,但是她被打晕过去现在还没醒过来,我们现在急着送她去医院!”
两个同志看着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林母,赶紧让开路,“当然是救人要紧,你们赶紧去!”
林小河大手挥着鞭子,驾着牛车走了。
林溪上前:“警察同志,我和我大哥最先赶到家的,当时只有我娘和我大姐带着三个孩子在家,我娘已经被他打晕在地,他抢了钱袋见来了人就想逃,幸亏乡亲们帮忙把人给逮住了。”
林茂才也上前来说:“警察同志,我是南水生产队的大队长,伤人的小子已经被抓住了,就在那!”
两个同志顺着的他的手指看去,嘴角微微抽搐:妈呀,这也被打的太狠了!眼青鼻肿的,估计他娘站在他面前都认不出来,不过现在民风淳朴,敢做这种事在乡下被抓住了一顿爆揍是免不了的,他们也见怪不怪了。
唐长胜这会看到警察跟看到救星一样,疯狂地摇头。
另一个年轻警察见了,上前一把拔出他嘴里的汗巾,呵斥道:“你叫什么名字?哪儿的人?是不是像这位同志说的这样,抢了钱还打伤了人?”
唐长胜大口大口地呼着气,缺了一颗门牙漏着风激动地大喊:“警察同志,救命呀!我是冤枉的,他们污蔑我!你看看,都快要把我打死了!我死了也是个冤死鬼!”
壮个警察皱眉:“别大喊大叫的,好好说话!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同样也不会姑息任何一个坏人!”
唐长胜哽噎:“警察同志,我叫唐长胜,唐家村人,是林梅的丈夫,林家的大女婿,我今天来只是想求梅子回家,梅子她娘非逼得我们离婚,我不肯,她就追着我打,自个没注意摔了一跤晕过去了,真的不关我的事呀!”
看到警察来了拘谨得一个个静若寒蝉的群众,此时低声议论着:
“这么看,好像是有点面熟。”
另一个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都这副鬼样子了,你还能看出面熟?”
“我是说他没被打之前,咱抓住人那会,我就觉得有些面熟了!”
“去去,你个马后炮,那会干啥去了?”
“该不会是真的吧?好像林家大女儿就是嫁到了唐家村!”
林溪咬牙,果然这姓唐的狡诈,推得一干二净,不就是看到林梅和林母都去了医院,以为没人对质是吧?
“你别乱攀关系,我大姐被你打的头破血流,害得她小产,就你这人面兽心的东西,还配说是我林家的女婿!我大姐已经让我家接回来了,早就跟你唐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正好趁这个机会当着村里众人的面,澄清一下谣言。
大队长问:“溪丫头,还有这事?”
他一向不关注村里这些婆娘传的琐碎话,所以并不知道前些日子村里的流言。
“对,我们也是才知道这畜生常年殴打虐待我大姐,这次要不是我们去的及时,医生说送得再晚一点我大姐可能就没救了。”
想到大姐奄奄一息的模样,林溪眼泪唰唰地往下掉。
葛婶子骂:“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对自己媳妇都下得去毒手!”
林三富媳妇也骂:“是哪个缺德鬼传出来的说人家梅子生不出儿子被休了?明明是唐家人不是东西,打得都小产了,啧,虎毒还不食子呢!”
传出谣言的缺德鬼本鬼钱山凤隐在人群里,不自在地缩缩脖子。
呸!你才是缺德鬼,你全家都是缺德鬼!
大队长怒不可遏:“咱南水村的姑娘就这么让你欺负的?”
林得才媳妇撸起袖子,大着胆子一耳光扇过去,“呸!当我们南水村没人吗?敢欺负咱村出嫁的姑奶奶!”
“呸!”村里的大娘大婶们也朝他吐口水。
男人们也都怒目而视,有脾气暴的上前就是几脚,要不是看他实在已经被打的很惨,怕真的闹出人命官司,非得再狠揍一顿。
谁家还没个出嫁的女儿,要是忍了,别的村还以为他们村的男人都是窝囊废,那不得欺负死她们村的出嫁女。
两名同志面面相觑,闹了半天还真是一家人?不是说抢劫的案件吗?怎么又扯到打媳妇上面去了?
唐长胜没有否认,只是一边躲着一边辩解:“我已经知道错了,所以我这次来是来道歉的,她摔晕了真的不关我的事!”
在他看来,打自己媳妇而已,警察也管不着,只要没打死人就不是多大的事,相比之下,打伤林母的事才严重的多,万一她撞的那一下真撞着了哪里,人没了,自己说不好真的要坐牢。
林溪愤恨:“所以说你骨子里就有打人的暴力因子!谁知道你是不是有间歇性地的狂躁病,不然好端端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