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次日到了县城,跟林大海他们一分开,就径直去了肉联厂,她来的早,身上的钱和票都备的足,一口气要了十斤五花肉、两根大筒子骨、两个猪前脚,把大背篓塞的满满的。
边上买肉的大娘们惊讶地看着她:“姑娘,你家里有多少人呀?买肉这么豪气?”
林溪笑着解释了一句:“家里有喜事要办酒,攒了很久的钱和票,所以才一次买这么多的。同志,这些是怎么卖的?”
卖肉的同志顺着她的手指看向丢在一边没人问津的猪下水,好心提醒:“那个不太好吃,而且难以处理。”
林溪:“没关系的,我回去慢慢洗,多洗几次就好。”
卖肉的同志看她是个姑娘家,才顺嘴提了一句,见她坚持要买,就不再多说,“这些便宜,而且不要票,你要多少,我给你称!”
果然不要票,林溪暗喜:“那我全要了。”
从肉联厂出来,找机会把东西放进空间后,林溪没有停留,转而去了供销社。
大白兔奶糖来两大包、饼干和水果糖各来五斤、鸡蛋糕来五斤、水果罐头来十瓶、麦乳精来四罐,惹的一向趾高气扬的营业员频频惊讶地看向她,林溪也只是笑笑。
从供销社出来,林溪只觉得神清气爽。
今天这一翻大采购,虽然用掉了她大部分的存款,但是买买买的感觉真的很爽!果然有什么不爽只要买买买买一通就能一扫而空。
她本来想着循序渐进慢慢来,怕一下子把家里的伙食改善的太好,一方面林父林母节俭惯了舍不得,另一方面家里人一下个个吃的油光面目、气色红润的,在村里太打眼。林母的这次晕倒提醒了她,她觉得自己犯了傻劲,啥都是浮云,身体好才最重要。
还有小石头,虽然还要再加强对于防骗的教育,但是林溪觉得需要双管齐下,如果家里有大白兔奶糖让他吃个够,就不会被林小美一颗奶糖给骗走了。只有见识过,知道家里有,才有足够的底气不会轻易被别人一点小恩小惠就骗去。
搞定这些,林溪去了跟王小军约好的地点,早上在放蔬菜的仓库里收到了他留的字条。
王小军见着林溪也很兴奋,“走吧,我已经跟虎哥约好了,我带你去。”
王小军带着她拐了好几个弯,路越走越偏僻,就在林溪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走错了路的时候,王小军停在了一个破旧的院门前,“到了。”
推开老旧的木门,“吱嘎”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响亮,院子里荒草丛生,一片破败,王小军探头探脑地带着她往院子侧面走,原来这里还有一个侧门,穿过侧门,走了一段甬道,来到一道关上的铜门前。
王小军有节奏地敲响三下后,里面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谁呀?”
“虎哥,是我!军子!”
“等着!”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门被打开一条缝,探出一个亮堂的大脑门,铜铃似的眼睛对着他们上下扫视一番,将门打开:“进来吧!”
进来后,才发现别有洞天,外面破破旧旧的,里面收拾得颇为精致,院子里摆着一张石桌,配着几个石凳,墙角左右两侧难得不是堆放杂物,而是错落有致地种了些不起眼的花草,看来院子的主人是个雅致人。
虎哥大刀金马地坐在石凳上,“我说军子,你不是说带人过来,人呢?”
“不是在这里!”王小军看向林溪。
虎哥“噗”地一口水喷了出来,“你小子想耍老子是不?你说的上家就是这么个小丫头?”
虎哥大约三四十岁的年纪,因为受脱发困扰,半个大脑门的头发都掉光了,他怕惹人笑话干脆就剃了个光头,看上去更显老,所以他说林溪像个小丫头也没说错。
林溪回过头,笑着说:“虎哥常跟各色人打交道,难道没听过一句人不可貌相?”
虎哥这才正眼仔细打量她,心里暗自点头,年纪不大,能在他虎哥瞪视下还淡定如常面不改色,就凭这份胆色是个能做大生意的。
“小丫头说的对!来,军子,你也坐,我这里不整那些虚头巴脑的,就只有白开水,渴了自己倒了喝!”
王小军熟悉他的脾气,不跟他客气,从石桌上拿起水壶倒了两杯水,递给林溪一杯。
林溪道了谢,接过水坐在石凳上慢慢喝着。
一时间,院子里寂静无声。
王小军看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虎哥,又瞅瞅把白开水当茶品的林溪,摸不着头脑,不是要商量事吗?怎么都不说话?
虎哥突然哈哈大笑,“小丫头,有点意思!”
有胆色还耐得住性子,不错。
“我听军子说,他卖的那些蔬菜是从你那儿拿的货?这些菜是你自己家种的?”
林溪微笑:“确实是从我这里拿的货,不过不是我自己家种的。”
虎哥不信,但知道别人不会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