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哭笑不得：“你小子说你笨吧，你偏偏挺机灵的，可说你机灵，咋这回这么笨了？人家是谁，是老首长！多少人想送礼门都不让进，合着你还想赚人家的钱？”
王小军不解：“虎哥难道你还想把咱们这蔬菜当礼物送？可是你也说了人家是大人物，不缺送礼的人，那肯定也不缺吃喝，啥好东西没见过，人家能看上咱们这蔬菜？”
“我跟你们说，出了这个门，就把嘴闭严实点，我亲戚看我这次立了大功的份上，才透了一点消息给我。”
虎哥见他们两个都点了点头，才继续说：“据说老首长得了一种病，具体啥病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就是吃不下东西，他家里人到处搜罗好东西给他吃，可就是啥也吃不下。”
王小军灵光一闪，猜测道：“但是能吃得下咱们的蔬菜？”
虎哥拍了一下桌子：“这回算你说对了！我当时就那么提了一嘴，没想到我亲戚当真把蔬菜送了过去，不知道他咋说的，中间人也没回绝，没想到最后瞎猫撞上死耗子竟然真的管用！”
说到这里虎哥也纳闷：“我也觉得奇了怪了，你们那蔬菜吧，虽然说口感是挺不错的，但是也没特别到能治病的地步吧！你们说老首长咋就只认这个呢？”
林溪直觉是因为灵泉的缘故，老首长有可能得了厌食症，灌溉了灵泉的蔬菜可以刺激到哪个味蕾？也或许灵泉真的有治病的功能？
“其他的品种我也有一些，可也都属于蔬菜类，但是人体需要的营养不能单一只从蔬菜里摄取，肯定还需要比如鸡蛋、鱼、肉之类的，这些我这可没有。”
虎哥赞赏地看着她：“丫头，看不出你懂的还挺多，人家医生就这么说的，所以才火急火燎地再来问，还有其他的东西不？要是有，都拿去试试！要真的成了，我也不贪你的功劳。”
林溪神秘地笑笑：“其他的没有，不过虎哥你运气好，我最近刚得了一些新鲜吃食，你看看这个！”
她转身从背篓里掏出两个红彤彤鲜艳欲滴的大苹果摆到石桌上，虎哥和王小军都吃惊地瞪着这两个大苹果，尤其是虎哥本来就铜铃一样的眼珠子瞪的像要掉出眼眶似的。
现在市面上的苹果都是一半红一半黄，个头也小小的，就这还是稀罕物，一般人家难得会买来吃。
林溪问：“院子里有水吗？洗一洗，你们尝尝！”
王小军咽了下口水：“不用了。”这个一看就很贵，留着卖钱多好。
“还要啥水洗！”虎哥闻言不客气，一个苹果而已，再稀罕再贵，他也吃的起，他拿起一个没舍得往衣服上擦，他的衣服可能还没这个苹果看上去干净，直接“咔嚓”咬了一口，香甜的汁液顺着苹果表面流下来，虎哥眼一亮，继续“咔嚓...咔嚓...”
林溪看的好笑，把另一个苹果塞到王小军手里，“你也尝尝吧，这个东西再贵也是拿来给人吃的。”
虎哥大口嚼着果肉，含糊不清地说：“军子，你小子啥时候这么扭捏了，就当是我请你吃的！丫头，这两个苹果多少钱，我等下给你。”
“什么钱不钱的，就当今天我拜访虎哥的见面礼吧！”
虎哥大笑：“爽快！丫头，你这个朋友我交了，以后你去长宁街上就报我虎哥的名字，没人敢找你麻烦！”
长宁街就是黑市那条街，放在几十年前是县城最繁华的地段，后来日本人进城后在那一带屠过不少人，那里的住户死的死逃的逃，等解放后，把房子还给后人，也没人愿意回到那里去住，渐渐的就破败下来。
因为地段好，人烟少，七弯八拐的小巷子多，就被虎哥他们这些做倒卖的看中了，慢慢形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黑市。
林溪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那就多谢虎哥了！”
林溪拿出苹果，是有其用心的。一方面是想卖个好给虎哥，毕竟她们家无权无势的，她倒卖蔬菜糕点谁知道哪天会触动了谁的蛋糕，或者一个不小心被当场投机倒把的被抓起来；另一方面，她想借机搭上老首长这条线。
红富士苹果很早就从国外传了进来，但国家一直到八十年代才派农业专家去日本学习引进这项技术，其中付出的心血和代价不言而喻。
在这个时候算是进口的水果，她能拿出来不稀奇，稀奇的是她有这个比现有的栽培技术培育出来的苹果口感更好的苹果果树苗。
苹果送到老首长面前，即使他一下没想到这里，去探望拜访他的人总会有眼光敏锐的发现这其中的玄机，到时候她就能顺理成章地把果苗交给国家，让农业专家进行研究培育。
至于果苗的出处她都想好了，就说是从山里捡到的，村后的南天山越往里走越是深山老林，绵延千里，而且几十年前日本人也去搜过山，如果说是他们留下的果核长出来的幼苗变异了也说的过去。
从虎哥家里出来，林溪看时间还早，直接去机械厂找戴月娥。
林小河夫妻两个已经从戴家搬了出来，虽然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