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蹙眉:“嗯,那还是不要分家了,我也不想分!”
“嗯嗯。”林溪严肃地说道:“咱们绝对不分家,就怕大嫂她们主动提分家,爹娘也同意的话,那我们就惨了。
以娘偏心的程度,肯定会让我们净身出户。到时候,我们不仅家徒四壁,还要欠一屁股债!
我可不要过这样的苦日子,成亲前,你说的那么好听,结果都是骗我的,沈清!我跟你没完!呜呜~”
“唉哟!疼!媳妇你轻点掐!我再也不敢了,后天我带你去县城,给你买礼物赔罪可好?”
“你哪来的钱?”
“我去问娘要,她手里有钱,放心,我一定想办法要一些回来!”
林溪娇哼一声,“那还差不多!那你问娘多要点,我还要买衣服!”
“好,都听你的!”
......
躲在窗外的人,眼神闪烁,听了片刻后,心里有了计较,快步朝沈母的屋走去。
屋内。
“她走了。”
两人停下打闹,林溪靠在沈清的怀里小声地说:“你说有用吗?”
沈清低头贴在她耳边,刚刚被林溪掐了几下的腰部似乎还留着又麻又酥的触感,他气息不稳,声音暗哑,“有用没用你试试就知道了。”
如果忽略他红红的耳朵尖,以及放在她背上逐渐往下游走的手,这是句再正经不过的话。
林溪抬眸,放在他腰间的手再次掐了他一把痒痒肉。
娇嗔道:“我跟你说正经事呢!”
沈清努力平息着翻涌的火气,望向窗外,这天咋还没黑呢?!
沈母:“她们真这么说?”
“千真万确,我听得清清楚楚!”
沈母一拍大腿,“我就知道老四是个奸猾的,我咋没想到呢,那个死老头去之前又没说连屋里的家具一起留给他,早知道......”
沈大嫂脸色也不好,她们压根就没想到还可以钻这个漏洞,早知道她早就趁沈清不在家把家具都给搬过来了。
此时她们忘了,沈清不在家,他那房间一直被沈大强和沈二强两兄弟住着,她们早就把那两间房视做囊中物,根本不会想到要把家具搬出来。
沈大嫂抿了抿嘴,凑近她小声说:“娘,现在说这些也晚了,房子的事咱们以后再说,现在依我看,还是先把老四分出去。”
沈母迟疑,摇摇头,“不行!”
老四现在的翅膀硬了,分了家就是两家人,她想要拿捏他就更难了。
沈大嫂知道沈母在想什么,劝道:“娘,你想想,咱们不把老四分出去,不就是看在他在部队当了官,有工资。
他部队那么远,又管不到咱们村这儿来,当官的好处咱们也捞不着。
何况他现在欠了那么多钱,工资肯定要先拿来还债,就算不用不花费,满打满算都要还上一年半!
更别提他现在娶了媳妇,那老四媳妇看着是个娇气又厉害的,老四又听她的话,就算老四还清了外债,他那点工资估计还不够老四媳妇霍霍的。”
“别跟我提他的工资!天杀的沈富民,就是嫉妒咱们家,断了老娘的财路!”
提起工资沈母就想到以后没有了二十元一个月的补贴,恨得她心口疼。
沈大嫂见沈母已经意动,继续说道:“娘,补贴没了不要紧,要是分了家,按规矩,做儿子的得给你和爹养老。
他那一屁股债就跟咱们没关系了,娘你只管每个月等他给养老钱就好。”
沈母心思一动,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手往桌子上一拍,“对!我养了他这么多年,分了家他就得给我养老钱!”
沈母紧绷的眉头终于松开,亲昵地拍拍沈大嫂的手夸道:“还是你机灵!”
沈大嫂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娘,您放心,我跟建和肯定好好孝顺你和爹!”
沈母睨了她一眼,“嗯。”
她没什么不放心的,只要她还捏着家里的钱财,就不怕她们不孝顺。
“啥?你们要分家?胡闹!”
大队长沈富民把手里的陶瓷杯往桌上重重地一放,杯里的热水随着晃动洒在他手背上。
他像感觉不到手背上滚烫的热意,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转头问沈父:“你也是这么想的?”
沈父坐在堂屋里唯一的火盆边的矮凳上,低头烤火,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树大分叉,儿大分家,早晚是要分的。”
大队长恨铁不成钢地瞪他,理是这个理,可是没有哪家父母还年轻,尤其家里还有一个有出息的儿子,就把家分了的。
林溪跟沈清对视一眼,沈清皱眉,率先表态:“我不分家!”
林溪满脸不解与委屈,“爹、娘,我才刚嫁进来第二天,你们就提分家,这让村里人怎么看待我们?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