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率也是寻仇。”
“平白无故的不可能忽然就盯上罗家的。”
店家正好给林雪端上来了一碗他刚才要的清汤细面,季显之没什么耐心,不想回答林雪的追问,催他时掩嘴咳嗽了两下:“咳咳,你还是快点吃吧,一会永王的人找来你还没吃完呢。”
林雪指着自己大惊,“我也要去啊?不是说我不会武功我不去的吗?”
季显之抬手打他,“不去你也老实的给我看东西啊,我的店就交给你了,别给我弄砸了。”
林雪拨开季显之指着他的那只手,出言反抗:“你店里还剩下一堆破烂谁会偷啊,本少爷才不干,早去早回吧你。还真在那住下啊。”
这可难说。
东西不找到他是不会回来的,要是找不到或者永王认出他不是真正的元子礼的话他也只能选择下策,与应晚兴大开杀戒了。到时候保不齐还要与谢冰休和那位武功高强的锦衣卫大人为敌,这是他不愿意见到的。一般能靠脑子取胜的事情他也不愿意的打打杀杀的解决。
跟人打架太累了。
林雪对于他不去这件事没有什么异议,他这个月经历的苦难比他之前一辈子经历的都多,他之前在京城无非是喝酒逛花楼被父亲知道最多也只是被打一顿。
现在什么劫亲杀人失踪都经历了,面前这两个人还要胆大包天的去闯王府骗王爷,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若是父亲知道他在怀疑永王要反的时候还来了永州,杀了他的心都要有。
娶亲娶的媳妇没娶到,命还差点丢了。每日噩梦惊醒他都梦到张小姐急忙将他藏在闺房床下,他看见张小姐穿着一双绿色绣花鞋走出屋子那一幕。
鞋上绣的莲花图案都记的一清二楚。
等季显之慢条斯理的吃完他那碗面的时候谢冰休都换好了提前施罗琴提前给她准备的妇人的衣裳,是一套主色为墨绿色的宽大衣袍,衣襟处绣的亮绿色的兰花纹样,谢冰休的头发被季显之的婢女盘成时下新流行的妇人样式,脑袋上扎了好几根的银簪子,扎的她头沉。
等姿态端起来,也有了年轻妻子的模样,谢冰休小步子踏出门槛,手里端着把绣着鸟雀的团扇,悠哉的扇着小风。朝还在包子铺餐位上坐着的二人走去。
先前没有和店家搭话,这会儿谢冰休改换了衣装,反而和店家攀谈起来,她轻摇着扇子迈过去,先是掏出几个零碎的铜板付了她们那一桌的费用,状似无意的开口:“店家,你们这的店起的可都够早的。”
包子铺是夫妇合伙干的,女的收了钱数了数,看数量对就收到了搁钱的陶瓷碗里,掀起汗巾来擦了擦额头上被笼屉熏的满头的汗水,“娘子是外地人吧,我们这边都起的早,日子都不好过,早点起来挣钱。”
谢冰休闻言露出了无奈的笑容,“我跟我相公也不容易,是从衡州那边过来的。想着来永州这边探亲戚。”
搭了两句闲话,谢冰休就折返回来坐下了。
“这里的人真是不容易,永州的税征收的数额明面上跟朝廷一致,实际上暗地里要多交很多额外的‘店务费’。”
林雪看着谢冰休一副雍容闲雅矜持不苟的样子还真是不习惯,她这副打扮扔进京城的妇人圈子都不奇怪,看着一点不像一个江湖人。
为了做戏做全,林雪也依着商量好的,称呼谢冰休为:“元夫人。”
这真正的元子礼有没有妻子不知道,不过他们倒是给他安排了一个老家在衡州的夫人,名叫苏梅兰。
苏梅兰,他还林竹菊呢,两个臭不要脸的骗子。
从前他怎么不知道季显之还有这一面。怕是从前也骗的他们一个底朝天吧,说不定就连季显之这个名字都是假的。林雪暗自腹诽,迫于季显之的威压不敢直接吐槽。
明明看着年纪一样大,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季兄总是有点惧怕。
之前见到的暴怒之中冷若冰霜的季兄已经不见了,又变回了那个从容不迫的人,他温和的微笑,笑不露齿。像是带入到了角色之中,站起身对着谢冰休微微伸手,手指干净修长,指甲剪的非常整齐。
“起身吧,夫人。”
永王的马车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