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从未见过修仙之人,是以非常好奇,更多的是对着我们的家纹袍指指点点,我对着他们一笑,只管跟着娘亲去拜见师祖,一会儿还有聊的时候,现在不急。
“师父,娴儿回来了。”云娴儿走到老妇人面前,道,“嗯。”老妇人慢慢睁眼,目光在扫到首徒身后的少年少女时,道:“过来。”
我们依言走过,感觉到一道目光从我们身上滑过,最后定格在阿娘身上。我扫去一眼,师祖在低声与她说话,我正试着去听清楚她们在说什么时,温情轻轻拽了拽我的袖子,小声道:“别动。”
云娴儿与老妇人说完了话,和她做有司的一名师妹出门迎接宾客去了。我们被领进东房,沐浴更衣,这里听不到外面动静,想来定是十分热闹。那老妇人坐在主宾位上,对周遭布置满意地点点头,乐声四起,宾客有序入场。我请的赞者是温碧格,除了她我也想不到能请谁。现在,我们等着就是了。
“姐姐,我有点紧张。”温情喃喃道。我扭头看她,见她并无何状况后,笑道:“紧张什么?又不是要你出嫁,一个笄礼又如何,好了放心吧,待会别失仪了。”
这一场笄礼下来,几人皆是疲惫不堪。送完宾客后我恨不得抽出济柔带着他们御剑往回飞,只是我这一把不算上品的宝剑带四个人绝对御不起来,只得徒步往回走。
来时不觉累,归时累成狗。夜风习习,我们走在回不夜天的路上,不夜天城依旧灯火通明,而我们只不过是那光影万千中一粒微不足道的灯,并不亮眼,但是我们有家。
我的字忆熹自不必说,给温情的字是明简,温情对此不置可否,只是说了句原来娘亲是出自医道大家。我猜她是在想一月后的烈阳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