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失措,不由拧紧了眉头:“何事如此慌张?”
沈周道:“不知出了何事,大小姐背着荆条往这边来了,她身后,跟着大半个长安城的百姓。”
“本相这个女儿可真得人心啊。”沈崇缓缓地说着,脸上喜怒难辨。
沈周不敢接这话,低着头,等着沈崇吩咐。
沈崇问道:“到底是谁又去招惹她了?”
沈周身为沈家的管家,府中的事,自然瞒不过他。
他低声说道:“二小姐今早出门了,似乎去了宴王府。”
沈崇沉默了许久,忽然道:“本相是不是错了?”
景昭争储无望,别说让沈家更上一层楼,不拖累沈家就已经不错了。
有沈青黎珠玉在前,沈青鸾就有些难以入眼。
如果沈青黎未曾流落乡野,如果和景昭有婚约的人是她,沈家不但能成为第一世家,甚至还能去那最高处瞧一瞧。
那个位置,景家的人坐得,为何沈家的人就坐不得?
大晋万里河山,为何不能尽在他的股掌之间?
沈崇看着自己的手掌,脸上神色莫测,但蛰伏在心底的野心却疯长。
沈周斟酌着说道:“大人自是不会错的。”
沈崇扯出一抹冷笑:“是人都会错,可错了又如何?只要你有足够强大,便是天大的错,也是别人的错。”
“大人说的是。”沈周附和着。
沈崇负手走出书房,等他走到府门前,就看到沈青黎背着荆条,一身素衣胜雪,虽有些狼狈,但一身风骨卓然。
他站在石阶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沈青黎,声音很淡,却满是威压:“何事需得如此劳师动众?”
沈青黎敛衽,郑重地朝沈崇行了一个大礼。
她深深拜下,声音平静沉稳:“女儿自知有错,特来负荆请罪,从今日起,与沈家断绝亲缘,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