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咋开。
巨大的动静惊动了还在睡懒觉的刘春丰和刘春连两人,刘春丰更是慌慌张张地套了件衣服就光着脚跑了出来。
“怎么了?地动了?”
刘春丰的上半身精光,露出一个白皙的肚子来,不似陆九霄,练出一身的肌肉。
甚至还不如常磊,常磊虽然是知识分子,却也干苦力,虽不似陆九霄那般肌肉明显,可也是一身紧实的皮肉。
余顾晚扫了一眼刘春风的身材,只觉得辣眼睛。
没等她再看第二眼,陆九霄已经挡在了她的面前,甚至不满地回看了她一眼。
余顾晚装傻,偏头看天边的云彩。
等刘春丰慌慌张张地套好了衣服,他们几人才按着他,坐在了堂屋。
刘春连此时也起了,掀开门帘,从东屋出来,第一眼看见没有任何表情坐在余顾晚身边的常磊,脸颊上立刻爬上一抹绯红。
“哥哥,这是?”她看向刘春丰。
却见刘春丰的脸色格外的难看。
昨天夜里,余顾晚家里才刚起了火,今日余顾晚就怒气冲冲地找上了门来。
刘春丰可不认为她是来叙旧的,只怕是知道了什么。
那又如何?
只要他不承认,余顾晚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月黑风高的,他不相信有人看见。
可刘春丰还是看了一眼刘春连,从布兜里翻出一点钱来:“你去小卖部买点喜欢吃的。”
刘春连的眼睛都快粘在常磊的身上了,根本就不想在这个时候走开。
“我不去小卖部,他们来干什么啊?”
她故作娇羞地抓着鞭子。
刘春丰都快气死了:“让你出去就出去!”
刘春连被吓到了,只好接过钱来,磨蹭着出了门。
余顾晚看着刘春丰对刘春连这么好,摸着下巴,笑了一声:“你倒是对她挺好,怕她知道你杀人放火的行径?”
“你别张口就污蔑人!”刘春丰急了,怒道,“谁知道你家是怎么起火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余顾晚嘴角一勾:“我说和你有关系了吗?你急什么?”
刘春丰顿时脸红脖子粗的,一时哽住,不知该说些什么,目光死死地盯着余顾晚,好半响,才支支吾吾地问:“那你……那你气势汹汹地上门是做什么?”
“找你这个杀人放火的凶手啊。”余顾晚笑着说。
刘春丰瞪大了眼睛:“所以你还是污蔑是我放火的。”
“不是污蔑。”余顾晚抱着胸,冷冷地看着他,“我有人证。”
“人……”刘春丰卡了一下壳,眼珠子一转,冷笑一声,“你说有人证就有啊,万一是你和其他人合伙来污蔑我呢!”
陆九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他沉声说:“我看见了。”
刘春丰看着陆九霄那一身腱子肉,也不敢说什么脏话了,只是死活不承认:“不是我就不是我!平日里我虽然和余顾晚不对付,但你们也不能乱扣屎盆子啊。”
余顾晚抱着胸:“有没有扣屎盆子,你自己清楚。刘春丰,你以为你有你舅舅的关系就能次次都逃了?这次是我家彻底地被烧了,事情不小,又有陆九霄这个人证。你觉得,如果真的闹大了,你舅舅会保你吗?”
平时刘春丰小打小闹就算了,这次是陆九霄亲自出马,他的身份可不一般。
退伍军人,声望和人脉就完全不一样。
他如果真的较真的话,刘春丰的舅舅未必肯出面。
常磊在这个时候笑了一下,他淡声道:“刘春丰,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刘春丰的脸色当下就变得特别地难看。
他咬着牙,目光阴沉地盯着三人。
余顾晚在这个时候笑了一下,知道他的心态已经快蹦了,便道:“刘春丰,我和爷爷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家也被你烧了。反正呢,我们是没什么活路了。我呢,还对医术小有成绩。”
刘春丰听到这里,脸色惨白,嘴唇哆嗦了起来。
“你……你想干嘛?”
“你说,你能护着刘春连到什么时候?她会不会天黑路滑,忽然被蛇咬一下?再或者,被什么蝎子刺一下,如果是那种剧毒的蝎子……”
刘春丰崩溃了,他站起来,几乎腾的一下,就冲到了余顾晚的面前,被陆九霄给拦住了。
“你敢动春连一下试试看!”
余顾晚的目光也是一沉,冷冷地对上刘春丰:“你防火的时候,又曾想到我和我爷爷!你既然敢动我在乎的人,我自然敢动你在乎的人。再说了,我也不必做什么,只要刘春连出个意外,我不出手相救就可以了。”
刘春丰哆嗦着说:“我……”他懊悔道,“我没有想过烧掉你家,我只是……只是太不服气了,只想烧掉你家的药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