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不能罢休,就如腐鼠一般恶心下作,叫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你说说你这种人,是不是只有死了,才能甘心啊。”
赵顺听出了宋喻生的杀意,他撑着手害怕地后退了两步,被宋喻生吓得都有些结巴,“你.......你敢?!”
宋喻生站起了身,嫌恶地看了眼地上的赵顺,“事不过三,若再有下回,你看我敢不敢吧。”
杀他再是简单不过,但,他嫌麻烦,也嫌脏。
宋喻生看着地上没有动作的赵顺,冷声说道:“你,还不肯滚吗?”
他此刻再也没有掩饰,声音冷得掉碴,周身也似散发着浓重的寒气,叫人害怕。
听到他这样说,赵顺才终于敢有动作,连滚带爬逃离了此处。可怕,实在是比撞鬼了还要可怕。温楚这是捡了个什么人回来啊,活脱脱一个玉面罗刹!
赵顺走后,宋喻生拿起了地上的木桶,打好了水后洗了洗布巾进门。他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摸到了温楚的床边,喝了酒后,她睡得有些死,丝毫不知将才院子里头发生的事情。
从前都是别人伺候宋喻生,如今还是他第一回去伺候别人,他怕温楚被他弄醒,只能极力放轻了动作。布巾在她脸上轻轻擦过,许是感受了有人在她脸上动作,口中时不时会发出些许声音,不过好在最后没有把人弄醒。
帮她擦完了脸后,宋喻生也躺到了床上,今夜他没那么快就入睡,脑海中竟回想起了怀荷的事情。
宋喻生觉得,其实李昭喜很可能已经不再人世,这回他答应帮灵惠帝来找人,不过是别有所图。可是如今出了这等事故,他离京太久,恐怕朝中猜测颇多。
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他要寻个时机回京了。
*
翌日,温楚醒来的时候果然犯了头疼,她起身想要烧壶水喝,却见桌上已经放着烧好了的水。去看宋喻生的床上没有人影,她知道这水多半是宋喻生烧的了。
她喝了水后却没在房间、院子里头看到他,也不知道宋喻生人是去了何处。
昨夜醉酒后的事情,温楚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宋喻生背着她回了家,其他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情,就一概不知了。
如今她一下见不到他的身影,难免心慌。
不能是在她喝醉了酒不知道的时候,把宋喻生弄生气了,人就跑了吧?毕竟他如今伤也好了,若是想走,她也拦不住啊。可转念一想,也不应该啊,这桌上还有温热的水,一看就是不久才烧的,他就是真跑了,也犯不着再给自己烧水啊。
她在宋喻生的身上花了太多的钱财,若是他真跑了,温楚得气得把舌头咬断。不对不对,她安慰自己,宋喻生不会是这样的人,他既然说好了要报答自己,那便不会食言,这会许是出去解手了。
她就这样坐在椅上等着,可约莫等了一个时辰,却还不见宋喻生回来。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人一大早就不见了影,温楚越等心就越凉。
她心中几乎已经认为宋喻生不会再回来了,气得眼泪都掉出来了,有他这样的吗,她辛辛苦苦把他治好伤,说不见了就不见了。
“王八蛋!混蛋!无耻!”温楚越想越气,气得边哭边骂,却不知何时宋喻生何时已经从门外回来了。
宋喻生今晨不过是去当初温楚捡到他的那条河边,还有其他的一些地方,都做了些记号,这样到时候暗卫若是来找,也能清楚知道他的方位,不至于没头没脑到处瞎找。
结果回来的时候,刚好就听到了温楚在那里骂骂咧咧。
温楚抬手擦了把眼泪,发现自己有一颀长的影子自身后投来。她起身回头,就看到了宋喻生在身后站着。
糟了......骂人被抓了个正着。
宋喻生背对着阳光,神色不明说道:“我不过是今醒太早了,出去散了散步,楚娘就这么怕我跑了吗?”
这回温楚觉得,宋喻生本来就算没生气,也该生气了,一大早上就被人莫名奇妙骂了,也属实是无妄之灾。她磕磕巴巴说道:“不......不是的,我是怕公子伤养好了......”
确实是怕他跑了啊。
温楚实在编不出谎话,眼看宋喻生脸色越发不善,她急得面色都涨红了几分,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怕公子伤好了,就一个人走了不要我了啊!”
她是真的怕宋喻生一个人跑了,他是她下半辈子顺风顺水的指望啊!
温楚双靥娇红一片,因着方才哭过,这会眼眶也泛着红,似乎还有泪光在闪烁。
宋喻生看着她这样,心忍不住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