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来，受了些打压。
启走后，施无许向惜问起了启。
惜很是尊敬启，一提起他，就滔滔不绝。
她说启有一个身份尊贵的妻子，名为“水”，是氏族之女，性情温和，贤惠聪颖，为启诞下幺女，三年前病逝。启有不少侍妾女奴，能为他诞下子嗣的却并不多，一共二子五女。大子是启少时侍妾所生，二子生母是逃难时被启所救，纳为侍妾，皆不被启所喜。另外四个女儿，其中大女儿是女奴所生，肖父，却也似王后，因而也十分受宠，另外两个女儿，一个三岁时就病死了，另一个被她生母抱走了。
“抱走？”施无许听到这里，蹙了蹙眉头。
“我也不知其中因由，只听说那是殿下五年前从异邦带回来的一个女奴，长相与我们不同，金发碧眼，在殿下身边待了待了三年，后不知何故，生下女儿不过半年就离开了。据说还是夜半时悄悄走的。”
启这宫殿中守卫众多，施无许并不觉得一个女子能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孩子离开。
“殿下容貌极佳，名声又好，也只有施姑娘您不喜欢殿下了。”末了，惜感叹道。
聊完这一通后，施无许又借散心之故看了看院子。
院墙其实并不高，她应该能爬上去，只是不知墙外是什么，如果十分偏僻，启的幼女也不会发现了。
施无许看了眼墙下站着的女奴，朝她笑了笑，就又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这几个女奴，施无许只见过几次，长得十分相似，她到现在还分不清人。也不知道启安排她们是干什么的，手脚粗壮，都不用看就知道打不过。
夜半时分，施无许又摸黑出来逛了一圈，墙下仍站了两个人，黑灯瞎火的，她一不小心就差点被院中的石凳绊倒，发出了些许动静，壮硕女奴远远地朝她躬了躬身，声音粗哑，“施姑娘在这作甚？”
“……尿急……出来走走，我回去了。”这自然是扯谎，不过，她本来也用不惯尿壶。
就这样，施无许又观察了几天，终于摸出了规律，又一次夜半时分，她挑着她们换班的间隙，走到那个她相中许久的墙角，垫着石头爬了上去。
黑漆漆的，虽然知道不高，但施无许也不敢跳，只得撑着墙头将脚往下探，最后双手攀着顺着墙面落地。
外边比院子里亮一些，影影绰绰，倒也能看个大概。
施无许看着不远处另一面墙，拐了个弯轻手轻脚地往花园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