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陛下写信陈情。”
韩晴看着沛儿说:“可都拦下了?”
沛儿说:“都拦下了。”
韩晴松了口气说:“眼下得让她活着,陛下让她活着就是为了钓出背后的大鱼,谁先按耐不住谁倒霉。”
沛儿猜测说:“娘娘的意思是,陛下在保郑采女?”
韩晴靠在椅背上说:“难说,不过她最近有人盯着,咱们不要轻举妄动。”
沛儿说:“是!”
韩晴盯着方才柳芽儿坐过的椅子说:“这个柳卯真是个好样的,整整十二年跟消失了一样,如今再蹦出来咬一口让人措手不及。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当天夜里
宣政殿的角门被偷偷的打开,一个穿着宫女衣裳的女人被带了进来。
郑公公让其他人退下他自己带着这个女人来到宣政殿。
女人走进宣政殿来到书房,刘弘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女人将披风的帽子摘下,来人正是郑清漪。
郑清漪缓缓跪下泪眼婆娑地看着刘弘说:“陛下!”
刘弘冷眼瞧着这位陪伴多年的爱妾说:“你瘦了,皇太后只是降你为采女并未将你废为庶人赶出宫去,你怎么就把自己作贱成这个样子了?”
郑清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妾有罪,妾的母家也有罪。妾无言辩驳。可…可陛下不能只惩罚我们郑家一家啊!若没有别人我们家又怎么能搭得上作弊的这条线啊!”
刘弘心里清楚郑家背后还有别家,刘弘仔细地问:“你说的别人是谁?”
郑清漪这个时候停止了哭泣对刘弘说:“是皇后的母家,韩阕一族。”
刘弘虽然有一些震惊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他默默地点了点头说:“果真是他。”
刘弘看着郑清漪这副模样对郑公公说:“把她带下去吧。”
郑公公要带着郑清漪下去,郑清漪挣扎着说出了一个震惊刘弘许久的话:“您还记得皇后娘娘身边的那个闰月么?”
刘弘怎么可能不记得,郑清漪接着说:“陛下您以为闰月是和侍卫私通有的孩子么?闰月腹中之子是您的,是您的皇子!”
刘弘听到这句话愣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而刘弘的反应正是郑清漪想要得到的结果郑清漪猖狂的笑着说:“皇后娘娘容不下闰月生下皇长子所以污蔑闰月和侍卫私通,那个孩子不是两个月而是四个月,妾还看过那个孩子,那是个已经成了型的男胎。妾问过太医,两个月大的胎儿根本就看不出来人形更遑论男女。
含光殿的宫女和嬷嬷都知道这件事,陛下如果不信大可羁押了皇后娘娘的乳母李嬷嬷和陈嬷嬷来,二人皆知道此事。”
刘弘的脸色越听越白,当时他离开京城前往皇陵祭祀先祖又带着赵王巡幸塞外两个月未归,而回来就听说了这件事,因为崔太后也没有表达异议他甚至没有起疑心。
刘弘对郑公公说:“带下去,赐自尽。”
郑公公说:“是!”
这边韩晴听说了郑清漪被带走的事情火急火燎的赶往宣政殿。
而韩晴来到宣政殿时宣政殿的书房已经安静了下来。
韩晴走过去请安说:“妾给陛下请安。”
刘弘背对着韩晴一言不发,虽然他和韩晴是政治联姻,可毕竟是结发夫妻。
刘弘缓缓转过身来看着韩晴说:“你来了!”
韩晴说:“是。”
刘弘知道韩晴一直不敢动郑清漪就是怕郑清漪鱼死网破被刘弘知道一些什么。
可没想到郑清漪把她的老底都给掀了出来。
刘弘用冷漠的眼神盯着这个像姐姐一样的妻子,他从来没有期待过韩晴会用真情对待他,但是他没想到韩晴竟然会是一个这样的人。
刘弘慢慢的走到韩晴的身边看着她说:“你本不在朕的计划之中,你最好也不要一头撞进来。不然最后会怎样,朕也不敢保证,如果你还想要最后这点夫妻情分的话。”
说完刘弘径直离开书房只留下韩晴一人。
韩晴的手心被吓得冰冷,她不知道郑清漪都跟刘弘说了什么,难道她知道的都跟刘弘和盘托出了?
韩晴踉跄地回到含光殿,她抓住沛儿的手说害怕地:“他一定是知道了闰月的事了,他一定是知道了。”
沛儿安慰着韩晴说:“娘娘,那闰月涉嫌跟侍卫私奔,是李嬷嬷亲手逮到的,怎么会有假?”
韩晴欲哭无泪的说:“可…可事后不是发现她怀孕了么?如果陛下知道本宫错手杀了他的儿子他一定会恨死本宫的。当时仵作说那个孩子已经四个月了,那一定是陛下的孩子。本宫…本宫真是大意了…”
沛儿辩解说:“是她自己隐瞒怀孕的事实还妄图私自离宫,是她自己的过失啊!”
韩晴惊慌失措地痛哭着说:“怎么办啊!陛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