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知道了!他今天看本宫的眼神他定是知道了!他一定是不容本宫辩解的。”
沛儿试图让韩晴安静下来说:“那就不能让陛下有出手的机会。”
韩晴垂泪看着沛儿,沛儿对韩晴说:“娘娘,您冷静下来想一想。郑家倒了,下一个会是谁?”
沛儿的话让韩晴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她恍然大悟地说:“没错,郑家倒了,很快就会到韩家。本宫不能再伤心了。”
沛儿对韩晴压低声音说:“娘娘要早做打算,趁着陛下还有坐大…”
韩晴擦了擦眼泪,回想了一下方才在宣政殿里刘弘的话和眼神她闭上眼睛下了狠心说:“本宫与他八年夫妻,本宫十四岁便嫁与他为后。
他既然不顾惜夫妻情分走到今天这一步,那也莫要怪本宫不仁不义。”
四月十九
平息了前朝事情的刘弘带着乌泱泱的大队人马向渭山行宫走去。
而这次是刘弘登基之后第一次前往渭山行宫。
柳芽儿和黄兰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和黄兰不一样,柳芽儿的表情一直很凝重。
黄兰问柳芽儿:“你是怎么了?从宫里出来就闷闷不乐的。”
柳芽儿对黄兰自然是知无不言,她对黄兰说:“你不觉得奇怪么?”
黄兰不解的问:“哪里奇怪?”
柳芽儿说:“陛下不是沉不住气的人,皇后娘娘也不是。可今日开拔之时我能看出来陛下和皇后娘娘闹了好大的龃龉,陛下的脸色跟阴沉,娘娘也有一些失落。”
黄兰不在乎的说:“两口子哪有不吵架的?”
柳芽儿叹了口气说:“郑清漪从前是皇后一党,郑清漪被赐自尽之前曾见过陛下一面,而就是那之后四月初一和四月十五这两次陛下竟都没有去含光殿。”
黄兰来了兴致说:“难道是郑清漪临终之前向陛下说了什么皇后娘娘做过的不为人知的事?”
柳芽儿摇了摇头说:“不清楚。”
走到离渭山行宫大概还有五十里地的时候原地休息,柳芽儿下车松松筋骨。
郊外的风景就是好,在宫里待久了人都懒了。
而这个时候有一个将军模样的人骑马过来,看到柳芽儿之后下马行礼道:“给主子请安。”
柳芽儿微笑着说:“大人请起,我只是个才人怕受不起大人的礼。”
这个将军起身说:“敢问主子,贤妃娘娘的车驾在哪里?”
柳芽儿看着这个将军问:“你是?”
那个人说::“臣是右武卫骠骑何桂,是贤妃娘娘的家兄。”
柳芽儿这才知道是何英的大哥,然后告诉何桂说:“是后面那顶马车。”
何桂谢道:“谢主子。”
然后何桂离开,柳芽儿回身看着这个少年将军笑了一下。
这个时候一旁有一个温温柔柔的声音响起:“柳妹妹在笑什么呢?”
柳芽儿转过头来发现是淑妃陈琳,柳芽儿说:“回淑妃娘娘的话,妾没笑什么,只是有些羡慕贤妃娘娘兄妹感情好。”
陈琳说:“何家是出了名的团结,兄妹感情好也是正常的。”
这次科举舞弊的事情里,陈琳的父兄出了不少的力,刘弘投桃报李将陈琳由充仪晋升为淑妃,在这皇宫里一下子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甚至在初封就是贤妃的何英之上。
前朝后宫一体,说的果然不假。
陈琳对柳芽儿说:“妹妹那天送本宫的字帖本宫写了一些,不知为何总觉着不得章法。”
柳芽儿说:“淑妃娘娘您的字迹娟秀柔美,柳公的字帖您描不惯也属正常。”
陈琳对柳芽儿说:“柳妹妹聪慧过人,可听过一句话叫隔墙有耳?”
柳芽儿听了这话有一些警惕,她不知道陈琳为何要跟她说这话。
陈琳只是微微笑笑说:“柳妹妹,你别怕,本宫不是要揭发你,也不是在威胁你。
入宫这四个月以来,跟各位姐妹相处下来本宫觉得你是个一点即透的人,有着别人听不懂的糊涂话本宫也只能跟你说。”
柳芽儿说:“淑妃娘娘家里都是陛下的股肱之臣,娘娘又何必把妾一个小小才人放在眼里?未免太抬举妾了。”
陈琳拨弄着戒指说:“陛下为何要要杀了郑清漪,又为何要突然和皇后闹掰啊?
本宫不是自夸,这整个皇宫里的妃子能看破这点的不过你我而已。”
陈琳既然开门见山柳芽儿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说:“大概是想让韩氏狗急跳墙忙中出错吧,毕竟皇后多年以来循规蹈矩并无错漏之处,想抓她的把柄不易。
这次科举舞弊,韩阕长袖善舞及时抽身让陛下扑了个空,陛下布局已久怎么可能甘心就这么铩羽而归。
既然韩阕是个不粘锅的老油子,就只能在皇后身上下功夫了,毕竟比起在官场浸淫多年的韩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