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马上熟悉路线,在楼下蹲守。
买菜,上楼,下厨,半个小时后,从锅里端出一碗鸡蛋羹。
好烫,她自然地捏住秦朗耳朵,次数多了,他无奈,“你自己没有耳朵吗?”
俞昕装傻,“没有。”
他勾了勾唇,起身,含了下她耳垂。
俞昕大脑空白,指尖的热也窜到脸颊。
“你…你耍流氓啊?”
他很无辜,“我什么都没干。”
“你,我耳朵!”
秦朗继续装,“没有啊,你说你没有耳朵的,我对不存在东西能干什么呢,你说是吧?”
俞昕磨牙,跳进他怀里一顿乱锤,他任她打,直到感觉拳头力气渐小,突然箍住她的腰,把她锁在怀里。
他说:“我们都这样了,我就当你答应了。”
俞昕低头看他,还在嘴硬,“你想得美。”
他微笑,按住她的后颈,微微用力,她的唇落下,蜻蜓点水,他却餍足。
眼神幽深,指尖摩擦她的下巴,轻声说:“这可是你主动的,我的初吻都给你了,你要对我负责。”
*
深冬,空气一如既往地干燥。
俞然和黄毛组了乐队,把原创歌曲传到网络平台,有个音乐节目邀请他们参加,海选和初试都顺利通过。
俞然得意的屁股翘到天上,能在电视上露脸,运气好的话一炮而红,他就是大明星,轻松走上人生巅峰!
节目播出在年底,那天俞昕刚好回家。
一家三口,加上秦朗,四个脑袋,目不转睛地顶着电视屏幕。
广告,主持人开场,镜头快速扫过参加节目的选手,人太多,花花绿绿的看不清谁是谁,节目进行到半个小时之后,终于在候场区看到熟悉的脸。
很神奇,在电视上看到身边的人,四个人都很激动。
电话响了,俞昕懒得看是谁,直接接起。
俞然的声音有些沮丧,“姐,别看了,镜头都剪没了。”
她疑惑,“可是刚才看到了啊,你和黄毛都在。”
“那不算。”
他在那边失落,家里这几个人已经在研究怎么把入镜那几秒剪下来存上了,俞广成笑的合不拢嘴,沈秀在一边悄悄抹泪。
她扬声,“怎么不算,你都能上电视了,你看咱们周围的人,谁能上?多荣耀啊,必须写进咱家谱里。”
俞然本来挺丧,辛苦准备了好久,就为了舞台那三分钟,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可听她一说,怎么也觉得自己挺厉害呢。
他咧嘴,“这点小事就别往上写了,等我再努力几年,站上更大的舞台,再写。”
俞昕笑,“那就这么说定了!”
*
又是新年。
关于感情状态,俞昕没有坦白,但秦朗一天往这跑八百次,恨不得把‘我们在谈’写在脸上。
没有过多细问,所有人都自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秦妈最高兴,高兴的手足无措,但是在人前不敢表现,只敢在背后和沈秀表达激动,“我何德何能,我家那头野马何德何能?”
沈秀瞪她,“干嘛把自己儿子贬得一文不值。”
秦妈细想,“其实吧,他平时挺好的,但只要和昕昕站一块,怎么看着那么傻呢。”
沈秀笑了,“可能我闺女就喜欢他这个傻劲吧。”
同一时间,十五公里外的山顶。
俞昕累到走不动,出发前的热情早在半山腰就耗尽了,现在只剩疲惫,和…怨气。
她气得踢秦朗一脚。
“你信誓旦旦说这山有白狐,在哪呢白狐,连个白兔都没见着,你就骗我吧。”
秦朗叉着腰站在雪地里,他体力充沛,看起来还能再来十五公里。
“真有,电视剧里那种,遇到危险的时候,唰,九条尾巴全都炸出来。”
俞昕面无表情,“然后化成人形?”
他认真解释,“这得看修炼程度,千年的那种能化成人。”
她咬牙,“信你我才是傻子。”
山顶,白茫茫一片,时间久了眼睛会花,她趴在秦朗背上,宽厚的肩膀散发着巨大安全感,就算迷路了,她也没觉得害怕。
指着前方的山路开玩笑,“你说,咱们就这么前走,会不会走到江北啊?”
秦朗摇头,“不能,谁都不能,一百来里路呢。”
她反驳,“能,我知道个人,走了一夜走到了,她还背着孩子呢。”
秦朗呵出一口白雾,“那可真牛,谁啊?”
她语气像在说很平常的事,“宋晏礼的妈妈,不过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时间冲淡一切,那七年变成一段平凡的回忆,从学校礼堂开始,到咖啡馆结束,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