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刚刚在车上时的温和克制不同,此刻的他,像是饿虎扑食,捏揉舔咬,无所不用其极,只为了更好的享用。
杨思珈早就被折腾得晕头转向,等反应过来,已经躺在床上了,外套和鞋子没了踪迹,齐涵在轻轻吻她眉眼。
“齐涵……”声音缱绻,像层层叠叠的温热的浪,一下一下打在齐涵身上,把他泥塑一样的心一点一点冲刷,吞噬。
齐涵如梦惊醒,在痛苦和挣扎中一点点恢复理智。
他在黑暗中摩梭着杨思珈的脸,想要平复愈燃愈烈的浴/火,但没什么用。
粗粝的热气喷涌在杨思珈脖子上,她想再说点什么,他两只手指就恶劣地伸进她嘴里,翻搅她柔软的舌头。
什么也看不见,什么都可以想象。
杨思珈断断续续的呜咽在身下传来,齐涵终归停下,将头埋在她肩上,良久才问:“为什么要让我进来?我本来还以为你会赶我走。”
齐涵急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激起浑身酥麻,杨思珈深吸了几口气,才说:“我向来,说话算话,既然上次答应你……”
又是被吻堵住。
齐涵的毛呢大衣早在进门的时候就已经被他脱了扔在地上,他现在又脱了西装外套。
杨思珈快被他磨疯了,只想快点解决,胡乱摸索着,去解他领带,却被齐涵先行解下领带,把她的手给绑了起来。
他的吻戛然而止,支起身子,混乱的呼吸声随着他的远离,一点点消散。
“杨思珈。”他沙哑的声音在夜中响起:“你现在,对我什么感觉?”
杨思珈只冷着张脸,没说话。
“你这8天不接电话不回电话,我发那么多消息给你,去哪在干嘛吃什么看到什么全都分享给你,你隔个三五天才回个哦回个嗯,是什么意思?是想着冷我一段时间,让我自己提分手,还是故意吊我胃口,让我来找你?”
杨思珈曲起手,尝试着用嘴把领带解开,几次未果,才骂了句脏话瘫回床上:“现在分手也不是不行。”
“没可能。”
齐涵快步起了身,磕磕绊绊地走到门那儿,捡起大衣,从里面掏出从杨思珈手里顺过去的房卡,插进取电槽里,房间里终于亮了起来。
齐涵拖着行李箱走到杨思珈面前,把箱子放倒打开,当着杨思珈的面把衣服一件件脱光,一脸坦然地接受她的注视:“喜欢我这款长相是吗?”
直至他弯下腰去拿睡衣和洗漱包,突兀扎眼的一大截侧面凸显出来,杨思珈才回过神,立马转身背对齐涵,放声大骂:“你有病啊!!”
“那我们来日方长。杨思珈。”齐涵冷声说完,换上睡衣,解了她手上的领带,拿起洗漱包去卫生间洗漱。
“……”直至卫生间里水声响起,杨思珈才从惊慌失措里回过神来。她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比落入蛛网的蛾的垂死挣扎还要剧烈。
齐涵的身影映在卫生间的毛玻璃墙上,杨思珈就这么看着,听着,感受着,一点点平息,慢慢睡着。
“杨思珈。”不知道过了多久,齐涵按着杨思珈的肩膀把她摇醒。
杨思珈忍着清梦被扰的怒意,任由齐涵拉她起来,“去洗漱。”
顺毛,长度遮住了眉毛,已经有些戳眼睛。印着无数蜡笔小新的白色睡衣。随着他躬身,锁骨和胸肌在宽松的领口若隐若现。
不同于梳着背头,穿得人模狗样的时候那股扑面而来的吊儿郎当味儿,此刻在眼前的,和一个清纯乖巧人畜无害的男大学生没什么区别。
杨思珈睡得发蒙,不是很想动,顶着一张丢了魂似的脸,坐在床边,看着齐涵从他小小行李箱的左边拿出一个塞满整个空间的灰色的袋子,把装在里面的包括鞋在内的一整套衣服拿出来,把今天的衣服折好装进去,从置物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黑袋子单独装今天的皮鞋,又快步走进卫生间,把搭配着他今天这身西装的胸针和戒指整整齐齐地放进一个印着爱马仕logo的首饰盒塞进灰袋子里,又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个装着不明液体的黑色方瓶子,对着装着鞋子的袋子喷了喷。
总算处理好。
才拉上拉链,把行李箱推到床脚电视柜下面,又走到门口的衣柜那儿,打开,把杨思珈的睡衣翻出来,一前一后扔过来,纷纷精准无误地盖到杨思珈头上。
杨思珈这才把睡衣扒拉下来,双眼空洞地叹了一口气,从手腕上摘下项圈,把长发跟折绳子似的折成几截,随意挽在耳后扎好,唉声叹气着走进厕所。
*
环视着干净整洁得仿佛在反光的洗漱台,杨思珈愣了几秒,才扭头看了看跟过来,倚着门框看她洗漱的齐涵,“……你有洁癖?”
“没有啊。”齐涵摇头,“我的洗漱台从来没这么乱过,看不下去收收而已。”
“那你把我粉底液小样扔了干嘛?!”杨思珈指着垃圾桶无能怒吼,“擦洗漱台可以,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