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涵紧跟着来了卫生间,把杨思珈的拖鞋扔在她脚边,拔葱似的把她拦腰抱起,放到拖鞋上,也站来她旁边,一面往牙刷上挤着牙膏,一面打着哈欠说:“那我也去。”
“我是去工作。要是出什么岔子,就算这期间我们没有说任何和被审公司相关的话题,一切风险都可以往这上面堆好吗。”
“审计出差可以带家属,你忽悠谁呢?你要是不想我和你睡酒店,我把你送到那,回我自己家去。”齐涵说:“就三个多小时车程,我的车不比高铁舒服?”
“你算哪门子家属。”杨思珈吐了一口牙膏沫,像是看什么奇葩似的瞪着眼看着他:“我差不多一天得工作十五六个小时,下班回酒店肯定是没精力分给你了,到时候又要怪我故意吊着你,又不肯分手,何必给自己找不开心呢?”
“我是傻吗我。”齐涵也吐了一口牙膏沫,居高临下地瞪着她:“我难道要一整天待在家里,守着手机,靠你发来的那么几个哦哦嗯嗯活吗?我不会去找我朋友玩?”
说到这,齐涵突然冷笑了一声:“你跑厂房,翻发票,数罐头,我就逛逛景区,去我朋友的俱乐部骑骑马开开车,找一堆美女组两个队看她们打橄榄球,再喝喝下午茶,然后发一堆照片给你。”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我早就把你设成免打扰了。你发的消息,我从来不看,所以只回‘哦’或‘嗯’,因为真的无聊透顶,无话可说。”
“呵呵,被我炸出来了吧。”齐涵漱了个口,把电动牙刷冲干净,往洗漱台上一放就朝外跑。
杨思珈心口一跳,连忙追出去。
等冲过去的时候,齐涵已经拿着两个人的手机站在床上,伸长了手,杨思珈完全够不到。
齐涵打开自己的手机,给杨思珈的手机发了一条消息。
微信提示音很快响起。
“哈,你不是说免打扰了吗,怎么……”话还没说完,就被屏幕上的显示框噎住。
加黑的傻逼。
以及傻逼。
齐涵拧着眉看向杨思珈:“你这备注什么意思?”
“对本尊的贴切形容。”趁着齐涵晃神,杨思珈快步跳上床,一把抢过手机就要溜,就被齐涵猛地从背后抱住,眼见着就要被他翻面搓磨了,杨思珈一个眼疾手快,伸脚去别齐涵的右腿,很快就把他绊倒,齐涵轰然往后倒下去,上半身重重撞在床头的靠垫上,整张床都在响。
“我靠。不会被你撞坏了吧。坏了你自己赔,我这是正当防卫。”杨思珈惊叫着就要冲去床头看有没有损坏,就这么回个头的功夫,齐涵就立马扑过来,把她一整个盖在床上。
“改不改?”齐涵把杨思珈紧紧圈在怀里,捏住她的脸,手工让她变嘟嘟嘴。
“改个屁。”杨思珈都被压得满脸通红,说话困难了,但讲究的就是一个百折不挠,“你不是傻逼谁是傻逼?”
“现在谁输谁赢?谁丝毫没办法脱身?你信不信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改?”
“我杨思珈活的就是一口气,老子宁死不屈,不改就是不改!”
“……”齐涵忍住差点喷出来的笑声,又开始无休无止地吻她。
从脸颊一直蔓延而下,在她腰上留下长长一串牙印才算休止。
“扯平了。”齐涵满意于杨思珈的反应,替她把几乎被褪下的上衣拉下去盖好,揉着他乱糟糟的头发起了身,接着回卫生间洗漱,独留杨思珈躺在床上,喘/息,平息。
“亲亲亲,就知道亲。没完没了,臭傻逼。”直至完全平复,杨思珈才看着天花板低声骂了一句。
*
齐涵到底跟去了临州,还一上高速就把林笑一行的车给甩了。
不过杨思珈也顾不上这些,争分夺秒地把赫萌商贸能查到的资料查完,倒头睡觉。
等到被齐涵摇醒的时候,车已经停在酒店停车场了,一睁开眼,就正对上趴在车窗上的江穷辛的目光。
见她醒来,江穷辛立马咧起嘴微笑,眸中闪烁起骇人的精光:“杨经理,好睡吗?”
“……”杨思珈默不作声地起了身,把齐涵盖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塞回他怀里,理着头发找包,齐涵就先她一步,拎着她的包下了车。
杨思珈紧跟着下去,又正对上站在不远处刚下车的林笑一行人的目光,连忙若无其事地打了招呼,神色自如地跟着队伍往出口走去。
“你俩昨晚怎么没睡一张床啊?”江穷辛很快挽住杨思珈的胳膊,一脸八卦地回头看了看挎着杨思珈卡其色斜挎包,双手插兜一副高冷帅哥范儿的齐涵,以及齐涵身后几步,拖着杨思珈行李箱的司机。
“什么做完不做完?擦边能叫做吗?我们只是纯洁无暇的男女朋友关系,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做人还是简单一点的好。”杨思珈打着哈欠漫不经心地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空耳了,心虚地乜了江穷辛一眼,果然见她一脸怒气,连忙撒腿朝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