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吃的那些,再没有那时的味道了。”
“是啊!”茯苓跟着叹息,“世子钓了半天,钓上来的独苗,全让郡主吃了。”
姜梒抿唇,手指戳了戳茯苓额头,嘟囔着说她煞风景。
“古有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今有本郡主钓鱼,打发时间。”
她试探的踩了踩湖边的冰,坚硬结实。
“殿下,冰面实在是很危险的,不如我们回去吧!”
姜梒不为所动,仍试探的往湖心走。
“我们没准备着鱼竿鱼钩,甚至连个蚯蚓都挖不出来,如何垂钓。”
茯苓抛出难题,希望借此来阻拦一二。
“说的很有道理,所以你去找来一仆从丫鬟的问一问,哪里有好借过来使使。”
茯苓拗不过,只能妥协道:“也可,但是郡主得在一旁的亭子里等着才可,不然婢子不放心。”
姜梒点头,非常乖顺的出了湖。
茯苓一走三回头,始终觉得她过于顺从,像是有诈,可一路走远最后险些看不见时,姜梒也还好端端的坐在亭子里。
也罢,她快去快回。
茯苓匆匆离去。
这主仆二人一时间忘却今日是三皇子的婚礼,哪有什么多余的仆人,都在忙的团团转似陀螺一般。
茯苓走后,姜梒实在无聊,又一个人去了湖边,沿着湖一脚一脚的试探冰面是否坚固。
她也没想过贸然走近湖心,相较而言那烤得半生不熟还没有味道的鱼,同自身性命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那时为了讨褚丞欢心才吃的狼吞虎咽,这会儿纯粹为了使唤茯苓多走两步,好让她自己有独处的空间。
可一朝不慎,冰面咔嚓一声,姜梒的一条腿陷进冰里,鞋袜迅速湿透冰冷刺骨。
姜梒暗骂一声,连忙拽出腿来,还未站稳就又一脚踩在松软的污泥里,裙摆鞋袜一下变成了黑色。
姜梒有些手足无措,擦也不是脱也不是,进退两难。
“郡主好雅兴,旁人都守在前院等着观礼,唯独郡主殿下千挑万选了一块未结实的冰踩着玩。”
魏策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双手环胸,垂着眼看着她,还不忘嘲讽几句。
真是冤家路窄。
“扶我上去!”
姜梒懒得同他废话,直抒胸臆。
“郡主婚约在身,在下单身男子,不妥不妥。”
她抬眼加重语气重复,“扶我上去!”
“男女授受不亲,请郡主自重。”
姜梒气的吐出一口浊气,当初是瞎了眼,居然以为这镇国公府的小将军是个刚正不阿的君子。
算了,为了不摔得更惨,她还是强挤出笑容来,主动向他伸出手。
“劳烦将军助我一臂之力。”
魏策笑着摇头,“此为不妥。”
姜梒咬牙切齿的看着他,问:“将军当真要袖手旁观?”
“这个……”
魏策故作姿态。
姜梒气急,眼看他近在咫尺不肯相帮,干脆自己直接借力,一把扯住了魏策的衣摆,脚一蹬,手一拽,扑通一声,俩人齐齐摔进了泥坑里。
地处斜坡,因着太阳高悬,土壤开始松软湿滑,无法承担二人的拉扯,一下将他们送进污泥冰碴水里。
魏策失重后仰摔倒后垫在地上,姜梒则趴在他胸膛上,手还借机搂紧了他修长结实的腰。
“现下妥了,你我这样,百口难辩!”
魏策还有心情打趣她。
姜梒摁着他身体借力起身,“还没有我百口难辩的时候,本郡主能舌战群儒,舌战群儒你知道吗,啊!厉害着呢!”
她一边说一边夹紧浑身肌肉往旁边绕,企图绕过斜坡顺利上岸。
可下一秒,砰的一声,她又重重的砸到魏策怀中,魏策闷哼一声,面目痛苦不堪。
“砸—到—我—了!”
“抱歉抱歉!我小心些!”
砰!
“又—砸—到—了!”
“抱歉抱歉,我再小心些!”
砰!
魏策忍着身下一部位的剧痛,连忙擒住姜梒腰肢,阻止她再次起身跃跃欲试。
“我来!”
魏策牙中挤出两个字,撑着腰艰难起身,姜梒也顾不上其它,只是牢牢抓住他的腰,同他一齐使力往岸上走。
终于,上岸了。
魏策瘫坐在地,难忍胯间的疼痛,扶额蹙眉表情扭曲。
姜梒瘫坐在他一旁,身形小他一半,有些汗颜的摆弄裙摆,以掩饰尴尬。
“将军瞧着身材魁梧,未曾想到是个外强中干的!姜梒方才错怪将军了,不是将军不愿出手,实在是无能为力。”
“嗯是,本将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