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心里不爽快,可他却不动声色,语气低沉:“走吧。”
走到半道,将将要拐角的时候,才发现蚂蚱还捏在他的手中。
梁熵不经意地转头,望向盼久的方向。
小姑娘此刻已经蹲着,圆圆的身子屈成了一个粉团子,手里还在小心翼翼地抽回她的披帛,艰难地不发出一丁点的声响。
心有所感般,她止住了动作,也抬起头来,再一次准确地捕捉到了梁熵的位置,甚至对上了他的视线。
梁熵就见盼久的浅褐色的瞳孔,猛然瑟缩了一下。
忽然,她的身子一抖,丢掉了手中“斗争”已久的披帛,受惊的小鹿般,嚯而完完全全地躲到了白果树的后头。
这下藏得严严实实,再不见一丁点裙角。
嘴角不自觉就开始上扬,梁熵心中又起了涟漪,他失笑着摇头离开。
“真是个孩子。”梁熵心中这般想到。
出了院子,梁熵却蓦然沉下了脸来。
他动作自然地拂了下脸庞,微微蹙了蹙眉,梁熵对于如此陌生的自己,费解不已。
他想这是因着遇见了喜爱之物的正常反应吧。
毕竟,谁不喜欢白嫩嫩的糯米团子?
如此想着,他便放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