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锦盒里吧,这阴阳环只要放在姑娘身边就好。”
“观主说念珠里既然封了东西,再戴着确实不合宜,恐有妨碍,姑娘还是别再随身戴着了。”
江映月捂着冰凉的左手,“多谢观主,多谢徐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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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辙碾过官道尘土,蜿蜒与天色相接。
到了赵府门前,许嘉言在江映月下车时扶了一把,沈经辞从车里探出脑袋,“我就不下去了,许世子……”
沈经辞依旧是那百转千回的调子,戏谑又惫懒,“日光正好,盼君早归呐。”
许嘉言上前一步,挽着袖口,沈经辞嗖地把脑袋缩回车里,敲了敲车壁,“快走,快走,没看见世子爷要动手了么,再不走小爷要挨揍了。”
许嘉言回身看向江映月,“我送你进去。”
江映月踌躇片刻,“这不好吧……”
许嘉言眉眼弯出笑意,“岂有过门不入的道理呢,只当为了你后面几天的清净日子……”
说话间赵家正门大开,大爷三爷四爷带着赵家的少爷们迎出来。
许嘉言牵着江映月站在一旁,赵大爷趋步上前,长揖到地,“世子远来辛苦。蓬门有幸,得迎君侯大驾。”
江映月原就是背着正门,这会儿又往许嘉言身边挪了挪。
许嘉言虚抬了抬手,是谦和公子,含着笑意,客客气气地,“是我冒昧登门,不曾下帖,实在失礼,唐突了吴郡名门。”
赵大爷连称不敢。
许嘉言牵着江映月一起走,这会儿也没人不开眼说正门不给女孩儿走。
江映月微微抬头,重生以来,事情连轴转,不过一日光景,竟觉无比漫长。
举目皆旧人,四顾尽亲朋,没有玄门鬼怪,只有人心鬼蜮,眼前都是笑脸,身边站着世子。江映月无声轻叹,这才是她上辈子熟悉的一切,躲在许世子的羽翼下,安稳惬意。
耳边是许嘉言清润含笑的声音,说着江映月熟悉的客套话,“玉堂谱里,世系蝉联……”
江映月重生后一直绷紧的弦慢慢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