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夜宵。”
“别,我还是去煮个粥比较好,毕竟靖王可是不请自来的大贵客,怠慢不得。”唐绾妆以为赫连晔会取笑她怀孕了,是个不经饿的大胃婆,见赫连晔如此温柔,她心头发软的同时又耍小性子,故意话里带刺还逆着来。
待唐绾妆走到房门口,赫连晔人高腿长已经先到一步,单手撑在门框上挡住了去路,“绾妆,我这个大贵客要撒野了。”
这样一来,唐绾妆想出去就得从赫连晔的手臂下钻,胯下之辱,唐绾妆脑海间闪过这个词。
不是胯下之辱犹似胯下之辱,她恼了,一双桃花眼冷冷地看着赫连晔,二人陷入对峙状态。
赫连晔虽不解唐绾妆生气的点儿,但是看出唐绾妆生气了,他立即垂手身侧,温声道:“绾妆,你今天受累不少,不必再煮粥了,我们随便吃点东西充作夜宵即可。”
唐绾妆从善如流,片刻后,她和赫连晔开始吃夜宵,三盘麻辣小龙虾,一盘干煎黄花鱼,一小盆海鲜蔬菜粥,都是晚饭剩下的。
赫连晔还是对麻辣小龙虾没兴致,就着干煎黄花鱼喝着海鲜蔬菜粥,见唐绾妆吃麻辣小龙虾吃得津津有味,他蓦地想起来林御厨刚才小声嘀咕说什么酸男辣女。
因此,赫连晔猜测唐绾妆腹中的孩子极可能是女孩,不爽,要是唐绾妆怀了他的孩子多好,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他都欢喜。
赫连晔向来心思缜密,此时一想到一年多后别人的孩子喊唐绾妆娘亲,他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再想到十几年后别人的孩子和他的儿子争夺储君之位,而且,不止有唐绾妆给他生的儿子,还有那个姑娘给他生的儿子,到时候,他该如何应对才能免于儿子们兄弟相残?
想到这里,赫连晔不由得头疼起来,男人没有儿子不行,儿子多了却也麻烦,难以两全。
唐绾妆没有注意到赫连晔的幽幽视线一直落在她的小腹,不知怎么想起了云片糕,“靖王,我上次去王府找你借钱做了云片糕,你发那么大脾气是不是都扔了?”
赫连晔据实已告,“都吃光了,我不该说难听话,那时,我以为你喜新厌旧,不喜欢晏少君,又喜欢上了靖王,一时间没控制好情绪。”
唐绾妆已经消灭光了三盘麻辣小龙虾,用汤匙喝着粥,听完,用帕子擦擦唇角,“有区别吗?不都是你吗?哦,我知道你生气的点了,看来,人都是贪婪不自知,比如靖王你,不是又有白月光又粘着我?”
赫连晔更头疼了,唐绾妆对那个姑娘存有如此大的敌意,以后定然不能和睦相处。
如此一来,他更不能轻易告诉唐绾妆他和那个姑娘的相识过往,免得唐绾妆比他先找到那个姑娘,免得唐绾妆伤害那个姑娘……就这样,赫连晔再一次和真相擦肩而过。
眼见赫连晔默认了他贪婪如是,唐绾妆心里冷笑,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她对男人不抱幻想了,有合适的就嫁,能凑合几年算几年,没有合适的就算了,她守着孩子们闷声发财不香吗?
一言不合归于沉默,唐绾妆和赫连晔吃了夜宵,又各自忙碌起来,直至亥时中,唐绾妆才清洗墨锭砚台和羊毫,收拾停当,简单洗漱一下打算睡觉。
“绾妆,你的被褥有些薄了,还是睡床比较好,免得凌晨受了凉。”赫连晔总觉得唐绾妆身子单薄娇弱,被褥厚实一些对她好,他是男人,睡哪儿都行,即使没有被褥也能将就凑合。
“邱管家给你送过来的,我才不睡你的床,各睡各的。”唐绾妆说着在炕头铺了褥子,放好枕头,拉开被子,钻了进去,故意背对着赫连晔。
于是乎,赫连晔看着红木寝榻越看越不顺眼,最终把被褥等等都抱到了炕尾,把床榻丢出了屋外,然后仔细查看炭盆里的木炭燃尽了,炉里的檀香燃烧殆尽,仔细把纱窗关好,这才吹灭蜡烛躺下,正要和唐绾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