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干的。”
“得嘞。”
他这一身质朴道袍,跟这种田园生活还意外的……搭?
江芸做了葱油面,盛进碗里上二楼,给阿婆端去。阿婆年纪大,一天之中有十五六个小时都在休息。她放下早餐就走了,不打扰婆婆睡觉。
回到一楼,遥望墨色渐染的青山,山雨欲来。
她站在屋门口,使唤王也,喊道,“再扫扫院子里的鸡屎,然后进来吃饭,进来的时候从井里打点水上来。”
王也给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她笑了,转身踏过门槛,回屋。真有种男耕女织的感觉。
王道长很喜欢她的手艺——可能也是因为,武当山做得饭实在太粗茶淡饭,她这一锅葱油面都被他扫进了肚子里。
当他吃完葱油面,觉得饱了,惬意地摸了摸肚子。之后江芸从做饭的炕下掏出一个碗,里面满满的都是油光发亮的红烧肉。
王也:您还有红烧肉呢?
香!是真的香!
江芸说,“对啊,我刚才藏起来了,因为我知道你们出家人不能吃荤腥,所以我特意等你吃完我才拿出来,省得你看得眼馋。”
肉香四溢,糖色晶亮。
捧着这碗肉的姑娘,昨晚还差点和他睡在一起。
王也默了半晌,突然冒出一句,“老江啊,你可能是福生无量天尊派来……”
——专门派来历练我的。
这食色性也,真是一个不落啊!
吃过饭,休息够了,该办正事。
昨天王也用内景算出,制毒团伙潜藏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寨子中,可是这里吊脚楼有千余户,怎么才能揪他们出来?
没办法了。王也盘腿坐在走廊上,望着湖光山色。
再用内景算一次吧。
“王也。”
江芸抱着西瓜走过来,坐到他身旁,“吃点瓜,凉快凉快。”
这天是真热,被溪水冰过的瓜分外凉爽,王也边啃西瓜边含混不清地道,“我这就算一卦,算出那伙人的藏身之地……”
“道长,”江芸突然把他手上咬了一半的西瓜拿走。
王也错愕,无奈笑,“怎么还带收回去的。”
“我是真无语了,道长,你喜欢把什么事都扛在自己身上这个特点,我不得不承认作为男人是挺帅气的,可是……王也,在你面前的我,也不是吃素的,也不是什么事都要倚仗你的。”
江芸伸出一条手臂,探出屋檐。
感受到丝丝凉雨正在空中飘荡。
“下雨了,”她说,“下雨的话,有什么昆虫比较耐雨呢?”
她身上浮现出幽幽的真炁,呈紫色,很弱,一瞬间就消散了。
但是王也能感觉得到,以她为中心,仿佛掀起了一波看不见的空气中的涟漪,朝四面八方扩散。
有些动物开始躁动了。
是一大片的蝴蝶。
整个寨子的蝴蝶从各个角落飞出,蝴蝶的翅膀是由几百片细小的鳞片组成的,和鱼身上的鳞片相似。下雨时还能遮挡雨水,使它们不会被真的淋湿。它们风雨无阻,形成一个有序的侦查团,一蝶负责一片区域,四处巡视。
“我在这寨子的角落放下了侦查蝴蝶,它们会潜伏着。我想制造那个会令异人兴奋乃至死亡的毒品琥珀,也需要炁来运转。所以一旦有地方出现了炁的怪异波动,它们会通知我。”
王也大为赞叹,“有一手啊姐们。”
江芸得意的哼了一声,“老王,我这算不算是替你省了点寿命的损失?”
“瞧您儿这话说的……”
“你就把这命用来补偿我吧,当我的奴隶。”
王也一口茶喷了出去,“除非我师父实在不待见我,把我卖给你的话,那还可能成。”
“多少钱?”
他胡诌一个数,“十万。”
“十万块,我都能在北京买个厕所了。”
得嘞,他还没个厕所重要。
等待蝴蝶反馈信息的途中,两个人边看雨景,边品着苗家白茶胡侃。
她感叹,“这儿真好看,我很少来这么田园的地方,很悠闲。”
王也纳闷了,“你不是苗家出身吗。”
她古怪地看他,“我从没说我是苗族人啊。”
“那你你你……” 诶,还真是他先入为主。
想来也是,她在民族演出舞台上划水跳舞的时候,他也发现了她的长相跟深山幽谷出来的姑娘不太相同。她的五官其实没有小家碧玉的秀气,是一种妩媚的端丽。
江芸笑了笑,“很多人都以为蛊术是来自苗疆。”
“其实……”她缓缓回忆。
“其实,早在公元前,就已经有用毒虫害人的记载。后来有的妃子为了争宠,或者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