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没想到妲索骤然暴起,明明是秀气而小巧的嘴唇却咬住了阿兰的手臂,阿兰一痛,用了狠劲甩开,没想到打飞了王也,三个人顿时扭打成了一团——虽然,双手被反剪困住的王道长,只是在单纯的挨揍和被误伤。
这混乱之中,王也受不了这左一拳又一咬的混合殴打,十分狼狈地从地上匍匐着试图逃离。阿兰余光瞥见,连忙伸手去拦。可正是这时候,王也已经迅速解开了绳索,手臂撑在地上稳住了身躯。
“看来你身上有些功夫。”阿兰说道。方才王也无论是被抓还是被审问,都一副躺平等死的模样,她是无论如何都料想不到王也竟然有能自行挣脱的能力。但是即便预想过,她如今仍是十分惊讶他的手法,明明只是一瞬间……那苗家特制的绞绳索竟然被他轻易地解开了?这非常人所为。
可讶异归讶异,阿兰自认体术不输他人,见状更是彻底放开力度,手腕的银铃激烈作响,混杂着空气割裂的风声,正欲钳住王也的肩膀。然而她只看到眼前人的身影模糊了一瞬,旋即她抓了空。她心下一狠,她是整个寨子相当好斗的女人,这才让江芸为之青睐——据说,江芸台首尤为喜欢秀气的男人和野性的女人,亦或者说,欣赏这两种质素风格。阿兰蓄足力道,手掌骨节似是锋利如刃,向王也挥去!
王也自知也逃不过,便回身接下。二人的气场相撞之时,阿兰却觉得自己的一身劲力仿佛全数被他化解了去,然后又被对方游刃有余地扭转了轨道,阿兰反应回来之时,她的掌力已经把旁边的巨石砸开了花。
王也看了也是心惊胆战:“哎哟您也是真不留手……厉害。好吧,我算是明白江芸为什么能安心回到这儿了,有您们这几位……”他又瞅了瞅妲索,接道,“……活宝。江芸确实能待得住。”
这时阿兰看向王也的目光,少了几分探究,多了几分严肃。方才……她看到了,这个男人身上蕴含着的,那如玉一般沉静却强大的力量。因为强悍,所以他接住了这一掌,因为剔透,所以他毫发无伤。
男人的额前垂下几缕发。他不再是那副随性懒惰的样子,眉头皱起来的时候,足以散发出成年男人的精壮强干。
硬要比喻的话……这个人,刚才像是一滩无人在意的积水,而此时此刻,已成了岿然不动的强冰。
阿兰正思索着,失了严阵以待的气场,被观战的妲索钻了空子。妲索‘嗨呀!’一声进行偷袭,一个头槌撞翻了阿兰。顺带给王也一个眼神,而后者也很上道的翻越了栏杆,追着江芸上了二楼。
“阿兰,别这么不解风情,”妲索压住对方,心满意足地听着王也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你仔细看看。如若不是台首认识的人,她会容忍一个陌生男人在此放肆?你看!如若不是台首有意放纵……那个男人怎么会……轻易去抓台首的胳膊啊?换成是别人,此时手臂早已落地了吧?”
阿兰忿忿:“我就瞧不得吊儿郎当的男人围着台首转!” 比起这个看起来没什么上进心的男人,她不如投票给天下会的小少爷!至少后者乖巧嘴甜会来事!
“比起这个,你还有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
“逮我呀!快快把我抓起来,找个地方关着。因为我饿了,快给我送牢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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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阿兰和妲索的争斗刚偃旗息鼓,二楼,江芸也跟王也打了起来。
“你生什么气呐?”王也不是想跟她打,而是如果但凡他一个不留神没扛住她一招,真的会被揍到躺在床上三天。
江芸冷哼:“本以为这里体术最强的阿兰能稍微收拾下你……免得我动手,没想到她第一次见你那古怪的武当功法,到底还是被唬住了。算了,无非就是你被我属下揍,和你被我本人揍的区别。”说着她突然嫣然一笑,好似春水初融,“你应该比较喜欢后者吧?”
实话说,几天没见,突然见她笑得明媚张扬,王也一瞬间还真有点看愣了,但一想到她这笑容的背后不知是多少坏水,他还是后背一凉,“内啥,有没有不被打的选项?”
“你选择来到这里,你就该想到了,”脸上未褪尽残留的笑意,只是声音冷冷地,“你为什么会跟妲索在一起?你……知道些什么?”
“给我一分钟交代一下前因后果,”王也说,“算我求你,成吗。我这山路颠簸几个小时……您这真有点胜之不武呀!”
“废话!我只是想打你,没想赢你!”
“哎呦喂,你你你你真打啊!疼疼疼!” 自从来了这里,王道长是一顿打都没少挨。现在好不容易到了江芸身居之处,又要被一顿痛扁……王也勉强挡住游走在身边来自叫江芸的气焰,只好低声嘀咕:“得嘞……只能速战速决了!”
王也很明白,江芸喜欢处处埋雷,一个不留神,就容易被她的诡计阴上一遭。他抵挡不住, ——哪怕他早已对她的毒性免疫,但她三言两语绕一绕他,他总归会露出破绽,使她趁虚而入。
但同样的,江芸也有无法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