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难辨。
虎子疑问:“你又不准备接江家那单,留江家的大小姐做什么?”
谢宴定定看向虎子,唇角阴冷。
“敲一笔。”
文殊还不知道门外已经计划起她的用处。她奔波一天,困得不成样子,即使百般嫌弃满鼻子洗衣粉的味道,仍没心没肺地睡过去。
夜半,她被热醒。
没有空调,甚至没有风扇。
文殊辗转反侧,干瞪了好一会儿眼,又爬下床去。
她打开卧室门,就着窗外月光,看清沙发上躺着的人。
脸靠里,长腿随意侧屈。
文殊又看向客厅另一侧,一根笔直的木棍。底部溅了红,像血。
她翻开纸巾,垫在手上,过去拎起棍子。
文殊脚还肿着,单脚蹦着前进。这会儿手里拿着木棍,行动愈加不便。
安静房间内,一蹦一跳的声音突兀明显,响了一声又一声。
偏她不觉,行至沙发前,目不转睛盯着谢宴的脚腕。
毫不犹豫提起棍子,狠狠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