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在他身后,虞安一路加快脚步回屋,一边疑惑,幡然醒悟站定反问:“你跟着我干嘛?想洗霸王头?”
“我们什么时候见过。”
“你都记不起来,我为什么就会记得。”
“我们当时是什么关系。”
“你都记不起来,能是什么关系。”
“抱歉,我失态了。”
季酒说完便要走,虞安却拽着他的衣角。
“等一下,能借我件裤子吗......”
“可以,自便。”
虞安便松了手,打开季酒的衣橱才发觉这个人没有短裤。从正装到休闲裤,没有一条是短的,无论从腰还是腿围都大上一些。
虞安干脆换了件偏长的休闲衬衫,倒是能遮到大腿,虞安把衣服拿去洗了一番。
想了想既然要换衣服,不如干脆洗个澡。
路过客厅时,发现季酒不在。
他居然这么就这么睡着了。
季酒盯着表上的时间,快步回了书房。先是拿起纸来迅速写了几个字,又不安地握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书桌上还放着虞归晚的身份证明。
他拿起来看了又看。最后夹在书里,有些许焦虑。
最后只是下定决心要试验一番。
虞安快速洗了个澡,换上衣服。
路过客厅时候,见季酒看他,迟疑起来:“我们是朋友吧。”
“不是。”
“你就不能勉为其难承认一下吗!”
“勉为其难是。”
“那我问你,你受伤和这个床有关系吗?该不会是谁睡这谁死吧。”
“......”季酒佩服他的想象力,十分生硬的转过话题,先发制人,“我睡觉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你怀疑我?!”
“随便问问。”
“我在睡觉,睡了很久。莫非是有人把我迷晕了,趁机捅了你一刀?”
季酒点点头,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发生了什么,敷衍道:“哦这样啊。”
“什么叫——哦,这样啊。这也太过分了!谁干的!你不关心吗?不调查一下吗?多大的安全隐患啊!”虞安揪住不放。
“可能是闹鬼吧,我之前不是说过吗。”
“这样啊……”虞安皱着眉恍然大悟道,“人你杀的啊?”
“……”
“冤有头债有主,我本路过,无意冒犯。”虞安突然祈祷起来。
“你要是害怕,我可以陪你。”季酒想到了什么。
“啊?你、你不能恩将仇报吧。”虞安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最后虞安还是去床上睡了,枕头上有洗衣液的气味。
虞安本来是盖着被睡的,半夜热醒了口干舌燥。
迷迷瞪瞪的起来找水喝,见桌子上有一杯便端起喝了一口。
撞到季酒从书房出来,抱着一堆书。
虞安见不得季酒这么用功,揉了揉头发。
“算了,我害怕。陪我睡吧。”
虞安见季酒不动,伸手拽他的胳膊,“睡觉了。发烧又受伤,应该多休息。”
季酒顺其自然的跟着虞安上了床,虞安怕碰到季酒伤口,自觉滚去里面,季酒便睡在外侧。
两个人保持了一段距离。
季酒尝试着闭眼,却睡不着。
只好越来越靠近虞安,伸手碰他。
只是握住小拇指,就这么顺利睡着了。
虞安越睡越热,中途热醒了一次。
不知道季酒为什么要抓他的小拇指,别扭的想要拔出来。
偏偏他越挣攥的越紧,一来二去有点疼。
就只好迁就他。
虞安第二次醒,是被疼醒的,不知道季酒抽的什么风。
攥的越来越使劲起来。
虞安疼的想打人,见季酒缩在被外的可怜模样,他实在下不去手。
反倒是靠近了些,把被子给季酒分过去些。
又是握住他的手,给予鼓励。
又摸摸头。
勉强安抚好了人,却失去了一只手。
虽然中途被折磨醒了几次,但总时常却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