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闻声打开柜子,忍不住白了眼季酒,跳起来把湿巾拽了下来。
拿过来抽了好几张给他擦伤口附近的血迹,血太浓了,不太见效。
虞安越擦越粗鲁,季酒自己倒是一声疼没喊,盘坐在床上,撑着身子让他擦。
虞安侧着身子凑过去,怕失手戳到伤口,一只手借力摁在季酒盘腿的外侧。
心里却觉得奇怪,时不时抬眸瞄他两眼,却次次都能对视上。
“你看什么?”
“既然你问了,那我就直说了。你把我衣服扔了,这是钱还你了。我帮你处理伤口,这是情还你了。这么算来,完全抵你让我在这留宿了。咱们两不相欠。”
“行。”
“既然如此,你能不能别这么傲慢。”
“不能。”
虞安切了一声,垂眸扫了眼季酒的唇,忽然就想明白季酒在餐桌上拒绝他,以及刚刚推他的原因了。
然后慢慢凑近,季酒抬眼瞪了他一眼。
虞安像是捉住了把柄,忍不住想笑:“怎么?亲不得?”
“我不像你,处男。”
季酒说完,便掀开被子,盖在身上。准备躺下,留下虞安一脸震惊。
“你、你!”
“怎么了?说错了?拿张真的身份证明又如何。”
季酒似乎很享受少年这种吃瘪的神态,嘴角上扬。
“你不是说好了,不干涉彼此吗!”
“是你先越界了。”
虞安凑到他脸边,疑惑道:“你为什么知道我......”
“气味。”
“什么气味。”虞安嗅了嗅身上,哪有什么味,正欲继续问。季酒已经扭过头去睡觉了。
虞安虽然想扯着他说清楚,但又念在自己寄人篱下,只气呼呼地踢了脚床。
然后出去咕噜咕噜喝了几杯温水,又端了一杯过来。
戳了戳季酒,没有回应,便放在床边。
他实在是睡不着,在客厅看见那些没来得及处理的书,有些意外。
印象里季酒每次都会全部完成再去做别的,还蛮有条理的。
而这一批看起来只处理了一两本。
虞安便去洗净手,重新处理起来。
因为没有季酒检查,他每一本都严格翻阅自查了两三遍,才扣下印戳。
等他忙完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恍惚间,他好像又一次听到了水滴声。
虞安只当没听见,却看见那水鬼居然已经走到了客厅。
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亦或者说是他手里的书。
这么爱学习?
虞安大大眼睛里满满的疑惑。
却看见那水鬼走了两步,像是突然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消失了。
虞安把书规整到一起,头也没回道:“醒了?”
“嗯。”
季酒拿着衣服,似乎打算去洗澡。
“你烧退了?”
“嗯。”虞安瞥了眼,倒没有主动试一试的意思。
随他去,爱谁谁。
反正死不了。
虞安收拾完伸了个懒腰,稍微舒展了下身体,又冒头道:“诶,那你晚上还睡吗?”
“怎么,看上我的床了?”
季酒一语中的,虞安也没掩饰:“是啊,我伸展不开,很难受的。”
“那你睡地毯。”
“小气。”
虞安跟着一并去了卫生间,开始洗漱。
季酒放热水的声音还挺响的,虞安冒头看他。
“还有事?”
“我帮你洗头,让我睡床嘛~我技术很好的!”
季酒瞥了他一眼,松了口:“随你吧。”
“成交。”
虞安让季酒躺在浴缸里,仰着头。
先用手试好水温,然后温柔打湿头发。
“闭眼。”
季酒见虞安一副习以为常的姿态,倒是真的信了。
闭上眼睛,灯光也跟着柔和起来。
按摩洗护,冲洗擦干。
看着有模有样的,虞安见季酒没反应,疑惑地在季酒面前摆摆手。
总不能被他捏死了吧。
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季酒是睡着了。
虞安便小声在季酒耳边道:“那、成交啦?”
季酒才缓缓睁开眼睛,一边起身,一边拉过虞安的右腕,两个人腿挨着腿,季酒站在他身侧,低头埋在他颈间嗅了嗅。
温热的鼻息吐在肌肤上,虞安有些介意,用左手推开他。
“这位客人,请你自重。这是另外的价钱。”
季酒缓缓松开他的手腕,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