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两只手撑着起身,嘴巴张开又不知道说什么,紧紧咬着下唇,半晌才开口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你未免也管太多了。”
“你好像醉了。”
季酒见虞安不愿多说,及时止住话题。单手托着自己七分满的酒杯回到桌上,另一只手抬起少年的空酒杯。
“我才没有,我只是不喜欢…不喜欢这个话题。而且,你管我有没有喝醉。”
虞安跟着季酒从酒柜走到餐桌,视线盯着季酒杯子里的酒,皱眉道:“小酌怡情,你的身体状态不能喝这么多。”
泛红的指节压上季酒的手,季酒看热闹似的收手,任由虞安把酒倒进自己杯子里。见他抬起要喝,忍不住张口劝道,“你喝不......”
“喂——”
两个声音交叠在一起,虞安没有听见季酒的话,杯壁碰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其实见到你,我很开心。”
虞安缓缓开口,说完便要一饮而尽。
结果第一口就被辣的呛了一下,见季酒勾起唇笑他的模样,更是铁了心的一饮而尽,硬是咕嘟咕嘟喝了下去,一杯下去面红耳赤,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咳咳…不太好喝。”虞安用手背抵着唇抑制着咳意。
“是吗?我觉得还行。”季酒笑着,给虞安推了杯温水。
“咳…我不喝……咳咳……我只是刚刚太急了……呛的!”
“嗯嗯。”
“你…你什么态度嘛!”
“认可你的回答,怎么了?”
“那你晃什么!”
“……我没晃。”
虞安顿时反应过来,嘴比石头硬:“我知道,我就是试探你一下。”
虞安打了个哈欠:“突然有点困了。”
“用我扶你过去吗?”
“少瞧不起人了!”
虞安一拍桌子,便起身要走。
虽然没走成直线,倒是也没摔倒。
东倒西歪地栽进沙发里,笨拙地翻身躺好,困倒是不困,他只是单纯的想闭上眼休息。
这个世界癫了。
杯子在跳舞,天花板在旋转,地板像是万花筒,看的他想吐。
季酒忍住笑意,一饮而尽。
却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起身地收拾好残局,洗净杯子。
瞧见焕然一新的厨房还是有些不太习惯,想起洗碗机里碗,蹲下查看时,里面空空如也。
他又打开柜子看了眼,餐具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柜子里。
季酒看着重新分组的顺序,微微蹙眉,却没有整理。
与此同时,一个大头娃娃颤颤巍巍地从走廊里冒出来,一直滚到季酒脚边,大头撞着季酒的脚。
接着小心翼翼地拉开自己的大头拉链,托举起一封带有火漆印章的黑皮信封。
季酒擦了擦手,接过信封。
那大头娃娃迅速拉上拉链,头也不回的滚回走廊,路过客厅时却僵硬的转过大头,停了几秒。
接着圆润的滚回楼梯,又变成了不会动的棉花娃娃。
季酒拆下火漆揣在兜里,展开信件潦草一阅,便重新折回信封,放到衣服内兜。
比起这件事,他有件更重要的事要找某人问清楚。
虞安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蜷缩着身子紧闭双目,看起来很不舒服。
季酒只觉得好笑,早知道用酒就能堵住某人的嘴,让人老实睡觉。他白天都得给虞安开两瓶揣在身上。
不过他总算是耳根清净了,季酒推开走廊的第一扇门。
书房。
房间左侧摆放了两排书架,堆放的档案袋数不胜数。
映入眼帘的一张木质的磨光长桌,角落摆放着几十本旧书,另一边则放着各式各样的笔墨纸砚。
他把火漆随手丢进罐子里,取出信纸,垫在桌面上。
提笔写下一封信。
寥寥几字。
写完便打开窗户,雨水捎了进来,打湿了信纸。
从树上飞下一只肥鸟,它扑腾着小翅膀,停在窗檐上,用头蹭了蹭季酒的手指,季酒只是冷冰冰地把信系在腿上。
“追踪,边云鹤。”
与此同时,远在外地的金发女孩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
“谁骂你了?”
“唔…不知道,老古董好像给你寄了封信。”
“啧,等我收到得一周后了。你说他怎么就不能跟上时代的脚步——坏了坏了,有摄像头!”坐在驾驶座的年轻男子,熟练地摘下耳机,往后一扔。
“老古董以前不是这样的。”
样貌约莫十岁左右,金发白瞳,像是个精致的洋娃娃。
她一边含着汤匙,一边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