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惊雾可咽不下这口气,俨然一副笑面虎的模样,在孟览准备转身离开的那刻,佯装不经意地提起:“对了爸爸,我来之前查了一下,原来您还分给了苏愿百分之五的股份啊…”
闻言,孟览一阵心惊,手指冰凉,假惺惺体谅女儿:“听说你死了之后,那群股东都想瓜分你的股份,我好不容易留住的百分之五,暂时就让你妹妹替你打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既然是替我打理的,现在我回来了,也理应还给我了,还请爸爸和妹妹提前吱个声,我好把股份拿回来。”丝毫退路都不给,孟览听着,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
“那…那我回去和你妹妹商量一下。”孟览内心慌乱,支吾应下。
“商量?这就不用了吧,毕竟是我的东西,爸爸通知她一下就好了。”语气尖锐,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压得孟览不敢出声。
两年不见,她竟是长进不少!
“好…好,我回去就和她说。”孟览没有退路,暂时应下。
江惊雾莞尔一笑,可是看向孟览的眼神充满寒意,让孟览心颤,霸气一挥:“现在召开股东大会!”
“有什么异议都可以直接说出来,一次性解决。”江惊雾摩挲着手上的不菲戒指,气定神闲扫了一眼在场的股东,会议室的气压骤降,一时之间竟无人敢吭声。
沉默一阵,还是有人坐不住了,一掌拍起,气愤地指着坐在高位的江惊雾控诉:“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作威作福,没有你妈在身后给你撑腰,你不过是一个金贵的大小姐!”
一人声,众人和。
江惊雾向那个首先发声的人递了一个眼刀,冷哼一笑,嘴角微勾,“刘叔,你跟了我妈几年了?”
“3年,怎么?想和我打感情牌?行不通!”男人一口否决,怒斥道。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这两年你儿子赌博欠了不少钱吧?少说你也拿了公司几百万,我不和你打感情牌,也不需要和你废话,你先把亏空公司的这些钱补上,再来和我谈别的。”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将这男人打回原形,顿时面色铁青,不敢多说一句。
“既然没有异议了,那大家就散了吧。”江惊雾一句话,就将众人内心的不满完全压制,股东都面露担忧,时刻担心着自己的处境,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这边会议开完,闫渊才姗姗来迟。
员工看着眼前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闫渊,直接惊掉了下巴:这瘟神不是向来不关心公司吗,怎么这时候突然来了?
眼见着闫渊径直走向了董事长办公室众人的心里开始敲锣打鼓:这两人不会在办公室吵起来吧?
江惊雾一见他,有些不可置信。
闫渊直勾勾盯着江惊雾看,笑得有些渗人。
“你好,自我介绍一下,闫家家主,闫渊,也是□□百分之五股份的持有者。”闫渊首先开了口,眼底的深沉显示着此人身份不凡。
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诧,消息在头脑中一瞬间炸开:闫家家主!山城市最有权势的闫家!难怪昨晚陆时琛跑得那么快,原来是踢到铁板了。
不过,江惊雾可是不怕的。
面色冷静,江惊雾客气回应,但言语却是直入主题:“闫家闫渊,幸会,当初孟览为了拉拢你,才分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我又该如何称呼你呢?”
“哈哈,不愧是江家大小姐,一语即中利害。但是,你又怎么知道我会倒戈孟览呢?商人从来只重利益,不重情义。”闫渊眼神尖锐,待人处事,无不显示着自己商人的身份。
“与其和你们争来斗去,我不如坐山观虎斗,这不是更有意思?”戏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场饶有趣味的戏曲,而闫渊依旧是那不变的看客,只收取最后的利益。
江惊雾心中自是明了,闫渊手中的□□股份虽少,只要用得当,也能发挥极致的价值,对于闫渊口中的冷眼旁观,她也丝毫不觉意外。
但是她自有自己的打算,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露出一丝诡笑,指尖轻挑男人的下巴,居高临下地说道:“即是商人,我能保证你能得到更大的利益,做个交易怎么样?”
女人的声音摄魂夺魄,一番话像是有魔力一般,让男人闪过一丝痴迷。
但男人岂会如此轻易中这美人计,幽深的眼神与江惊雾对视上,江惊雾的提议倒是他意料之外,接道:“哦?江小姐不妨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这样吧,且先等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必让闫总心甘情愿与我交易。”江惊雾话题一转,直接起身,言语中是十足的底气。
看着女人如此有把握的神情,闫渊眼底尽是深沉,不觉眼神一暗,应声道:“拭目以待。”
视线碰撞之间,闫渊内心倏忽一动。
陆时琛有一句话没说错,眼前这个女人心思深沉,绝不是徒有美貌,内无城府的傻白甜。
这让闫渊突然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