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不如我请客,提早庆祝江小姐旗开得胜。”
“那就有劳了。”江惊雾笑着,像是一朵骤然绽放的玫瑰,危险而神秘。
两人在高档餐厅吃着饭,音乐在包间里流淌,女人手中刀叉动作优雅,姿态傲然,每一根发丝都彰显着矜贵气息。
闫渊亲自给江惊雾的酒杯中倒酒,他特意点了一瓶红酒,手中晃动着红酒杯,眼神却一直都落在面前的女人身上,微微品尝一口,缓缓说道:“甜美的酒意在舌尖炸开,味道久久不散,很配美人。”
江惊雾闻言,莞尔一笑,嘴角轻佻,大方回应:“多谢夸奖,不过闫家主看起来可不是如此肤浅之人。”
“为博美人一笑,甘之如饴。”话音刚落,举起酒杯与之相碰,清脆悦耳的撞击声融在音乐里,昭示着两人约定的开始。
饭后,闫渊准备送江惊雾回家。
闫渊绅士为江惊雾打开车门,邀请她坐上自己的副驾。
伸手帮江惊雾系上安全带,温热的呼吸吐露在女人的脖颈处,弄得江惊雾有些痒,耳尖悄悄染上红晕。女人忽闪的睫毛轻微撩动男人的心弦,泛起丝丝涟漪,车里渐渐弥漫起一股暧昧的氛围。
江惊雾细长指尖挑起男人的下巴,神色傲然犹如一只高傲优雅的孔雀,凑在男人的耳边,轻吹温热气息,缓缓开口:“闫家主~我们,该走了,就请送到江家别墅吧。”
脸上绽开一个明艳笑意,脑海中闪过往事画面,眼底升起一丝寒意,笑容渐渐染上深意,让人捉摸不透。
闫渊离开后,江惊雾站在别墅门前。
时隔两年,江惊雾回到老宅前,看着眼前的庄园,她脑子里浮现出过往的情景。
母亲温柔的笑脸仿佛还在昨天,可是谁能想到,突然的飞机失事,一朝将母亲带走。
想到这儿,江惊雾内心一阵酸楚,眼眶中不自觉溢满泪水。
泪即将落下,却听到别墅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怎么做事的!你这一摔就把我新买的瓷瓶摔碎了,你知道它有多贵吗!就是把你这条老命卖了都没我的瓷瓶值钱!”一个红衣女人,浓妆艳抹,趾高气昂地怒骂面前的一个老人。
老人正是江惊雾母亲的陪嫁管家,紧攥起拳头,江惊雾眼底升起怒意:一个破坏人家家庭的女人,有什么脸面住在这里!
“你是哪里跑出来的,这里岂容你口出狂言!”江惊雾怒气冲冲地打断女人。
老人一听声音就知是自家小姐,抬眼一看,眼中早已湿润万分,声音颤抖:“小…小姐,你没死,可担心死我了。”
江惊雾走到老人面前,牵起他的手,亲昵地说着:“没有,我好好的。”
而霍燕被江惊雾的气势惊到,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大骂回去:“你是谁!你知不知道乱闯进别人家里,我可以报警抓你!”
江惊雾不屑一笑,眼神冷漠地看着霍燕,就像是看着一个跳梁小丑,顿时让霍燕不敢吱声,后背一阵阴凉。
“孟览没告诉你吧?这栋庄园可在我妈妈名下,法律意义上,她死后这栋庄园就归我,而孟览只享有看管庄园的权利。”语气中极尽嘲讽。
“你…你是…江惊雾!”霍燕立马明白过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你,蓄意闯进人家家里,还对我的人肆意打骂,实在是让人生气!”江惊雾步步紧逼,将女人吓得步步退后,直接跌在地板上,不敢回怼一句。
“给我把她扔出去。”江惊雾手一挥,身后的两个保镖就将人拖出去扔了。
“不行!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爸爸回来了会给你好看的!我可是你爸爸的合法妻子!”霍燕最后还在挣扎,不顾形象地大喊。
但是江惊雾可不怕,看着霍燕惊恐的脸色,笑意渐深,轻飘飘地吐出一句:“哦?是吗?”随即开始大笑起来。
霍燕见她如此做派,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太恐怖了!
照着记忆中的路,江惊雾在庄园里四处走。
母亲很喜欢中式园林中的游廊,庄园的后院建了一条游廊,还有几座小假山,江惊雾很喜欢在里面玩捉迷藏,小山洞里正好可以容纳一个小人儿。
但是现在,暗红色的游廊没有了,假山也没有了,一切都只存在苍白无色的回忆里。
复仇的欲望凝聚在指尖,身体止不住颤抖,指甲嵌进肉里,鲜红的液体滴落在白净的地面,形成一副刺眼的场景,她怒极反笑:“她鸠占鹊巢,为什么可以在这里作威作福!她凭什么!凭什么!孟览,你等着,这一切我都会原原本本回敬给你!”
另一边推门进入自己原先的房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的粉色装扮,怒火中烧:她竟然敢把我的房间据为己有,看来真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她们怎么配!
而江惊雾和母亲的合照竟被扔在垃圾桶里!
好啊,好得很!